來人正是劍幕三人,李玉宇和杜氏兩兄弟。這三人本想著來找師妹,沒曾想卻先遇著了徐庸錚。李玉宇上前和徐庸錚打招呼,表現得並不熱情。
“師兄,你看還有其他人在此呢。”杜西璧小聲說道。
“哦?莫非也是為了千金懸賞而來的同道中人?”李玉宇這才看了對面站著的三人一眼,他的腰間別著雙劍,雙手負後笑道。這打招呼分明是沒將三人看在眼裡。
他緊接著又說道:“在下不才,劍幕李玉宇。”
單單劍幕劍客,在江湖上就有些份量。而他自報姓名,沒多說實力如何,自然是覺得對面會知道他。
事實呢,江湖人都極為在乎名頭。青衣人久經江湖,很快就記起了李玉宇的位置,他微微拱手道:“原來是劍幕傳人,久仰久仰。”
“我身後這兩兄弟則是杜西崖,杜西璧。他們也是劍幕傳人。”李玉宇又介紹道。
青衣人這次依舊笑著說道:“兩位劍客,久仰大名。”
“大哥,你看,原來我們兩兄弟在江湖上也有大名氣了。”杜西璧咂舌道。
“閉嘴。”杜西崖說道。
“你們看,我就說這劍幕傳人的名頭好用些吧,我那師傅偏要跟我炫耀他自己的名聲如何了得。幸虧我沒聽他的。”李玉宇朝兩兄弟說道。
“哼,什麼劍幕傳人,不過是排在扶搖二十九罷了。”祝老三看不慣李玉宇的裝腔作勢。
“至於那兩位,無非就是什麼府主劍主的傳人罷了。哪來的什麼大名。”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一下,祝老三則是打了三個人的臉。
“原來這府主的名聲也比我那師傅響亮得多呀,唉,真是······”李玉宇沒有憤怒,而是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真是遇師不淑呀。”
杜西璧則是配合說道:“大師兄,與人爭食,提師承好像並不管用的咧。不然我們自稱府主的親孫子,那不是更加了不得。”
光頭大漢又欲嘲諷,不過被青衣人眼神給制止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劍幕的諸多府主中,真的有一位姓杜的。這行走江湖,也講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他實力不俗,可以將這三人不放在眼中,可是不得不考慮劍幕這座大山的。真要惹急了劍幕那幫用劍的瘋子,恐怕他師父也保不住他。
李玉宇疑惑道:“是這樣嗎?那你方才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呢?”
他臉上出現無辜的神情,讓八大山嶽之人感覺被他們三人給戲弄了,好生無語。
“不過也沒關係,今兒個我可是要定了這一千兩黃金。等老子拿到後,不得整天醉生夢死個十年呀。”李玉宇的語氣很大,也十分得意,這話在八大山嶽來說是吹上天的牛皮。
青衣人單手在背後做了一個隱晦的手勢,示意橙袍女子上前試探這劍客虛實。
“小女子久仰大名,請李大劍主賜教。”橙袍女子雙手在長袍之下,向李玉宇討教。
劍主,可不是所有的劍客都有資格叫這個的,他得透過劍幕的諸多試驗。見到女子誇讚自己,李玉宇十分高興,然後厚著臉皮道:“你不僅長得好看,還非常有眼光的嘛,至少知曉我有劍主實力。”
青衣人一笑,這麼浮誇的人怎麼可能有劍主實力。他開始有了幾分要看好戲的意味。身旁橙袍女子躍躍欲試,想要急切與李玉宇交手,看看這個不自量力的劍客到底是什麼實力呢?
“不過,且慢,”李玉宇看著來人,趕忙說道“我師傅教我劍法之時,曾跟我說過,不準和女人動手。我雖說碰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師父,可他畢竟是我師父,他說的話我還是得聽的。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不能破戒。”
“那我偏要向閣下請教呢?”
“那好辦,由我們倆兄弟代勞就是。”杜西崖杜西璧提劍上前說道。
“兩個大男人,以二敵一,欺負一個懦弱女子,真是劍幕榮光呀。這傳出去,可是一段佳話呀。”
如此明顯的嘲諷,杜氏兄弟自然聽在耳朵裡。杜西璧朝杜西崖說道:“大哥,他在說你不要臉。”
對於這個親兄弟的不爭氣,杜西崖心中又興起了想暴揍這個傢伙一頓的念頭,可是今日之事,不宜生變故。他冷冷說道:“此事關乎劍幕,不容有失。待會,你先以劍氣破她長袍,我再近身用劍猛攻。”
面對杜氏兄弟這樣的厚臉皮,還有他們如此光明正大的商量對敵破解之法,實在是令人不恥。橙袍女子向青衣人看了一眼,表示詢問。青衣人則是說道:“蘇姑娘,既然如此,你還是回來吧,免得被那兩人欺負。”
杜西璧哈哈一笑。
祝老三則重新拿起狼牙棒,上前幾步,說道:“那換我來討教吧。”
狼牙棒好生威風,這麼嚇人的嗎?要不······杜西璧朝杜西崖說道。
然後兩人極為默契地退後幾步,往李玉宇身旁一站,無形中就將李玉宇推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