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知曉自己又值錢了許多,先前他的屍體只是五百金的價錢,而活捉則是千金之懸賞。這裡麵價錢半數只差,難度卻是數倍之大,要想殺死徐庸錚本就不容易,他所得的折嶽截河之意境,幾近於同齡一輩中少有敵手,可惜這些徐庸錚沒有辦法求證,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詭也因為不知江湖大勢如何,不敢亂說話。就是這樣,所以徐庸錚變得愈發謹慎,藏匿行蹤。要想在這種情況下抓住徐庸錚,更是難上加難。除非徐庸錚進入必死之地,否則他心裡想著大事未完,大仇未報的情況下,斷斷不會選擇死戰的。那他人要想活捉他,更是得從多方面圍堵截住他,那也得要求實力相近才行呀。這其中佈下的天羅地網要能將徐庸錚拖住,才有可能活捉徐庸錚。而這樣的難度是如何呢?目前沒有誰試過,所以也無從知曉。而且,真要徐庸錚引頸就戮,選擇自刎,那麼就是損失了五百金了。不過別人不知道徐庸錚的惜命程度和傲氣,徐庸錚是萬萬不會選擇這種死法的。
這新補進的五百金,沒有讓徐庸錚的價錢提高多少,可是也幫了徐庸錚不少的忙,替他省去了被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嘍囉糾纏的煩惱,可是無形之中,也給徐庸錚帶來了更大的禍患,讓他徹底變得炙手可熱,這不論死活的千金,讓人下手更加無所顧忌,他現在的困境,儼然變成了黑榜中人的盤中餐,勢在必得。
“這多加進去的五百金,數目可不小。你小子的人緣夠好呀,這不過剛進入江湖數月,怎麼就這麼會得罪人?”詭知曉這個訊息之後笑道。
“我又怎麼會知道呢,莫非我的身份,徹底暴露了?”徐庸錚走在山林間也是疑惑不已,徐庸錚走在山林間,也是疑惑不已。
“那應該不會,從朱家宴席之上的反應,人們不會注意到那件事的。再說你復仇的一件事都沒開始做,真正的殺人之劍都沒出鞘,那些人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自然不會暴露出來的。再說,除了我,誰知道你是青徽餘孽呢?”
徐庸錚頓了一頓,欲糾正詭的話語。
詭見形勢不妙,趕緊自己更正道:“好好好,我說錯了,青徽餘光行了吧。”
“真要說孽,也是是那些人造的罪孽。”徐庸錚說道。
詭感受到徐庸錚的血脈微微噴張,知曉這劍客好說話,獨獨這件事容不得開半點玩笑,他只得轉移話題道:“那這多出來的五百金,我幫你分析分析,只有以下這兩種情況,要麼是與朱家交好,欲要討好朱家,但是又不敢做的太明顯,所以選擇這樣的火上澆油。要麼就是,你成為了某項鬥爭的犧牲品,成了那可憐的無辜的池魚。”
誰要討好朱家,徐庸錚對於江湖的世家瞭解不深,沒有半點頭緒。
“算了,暫時也不去追究了,但是要讓我知曉那人是誰,我定饒不了他。”
或許是吸收了殺意的緣故,詭覺得徐庸錚作為劍客更加決絕了,就好像一把隨時要出鞘的名劍,向世人展現自己的鋒芒一樣。
“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那扶搖榜上的諸多名人,會不會也動了心?”徐庸錚擔憂道。
“放心吧,肯定會動心的。扶搖榜之上不全是名門正派的,再說,名門正派偶爾也會出敗類的。而你的懸賞,可是足足的千金之數。”詭分析道。
“好吧,那來個一兩個,我或許尚能對付,可別來太多啊,不然,我可吃不消了。”徐庸錚坦然道。
“還兩個,哼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難不成李玉宇這樣,來兩個都不行?”
詭知曉徐庸錚的想法,不由得笑道:“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若真是李玉宇想死戰,你能保證你能完全打過他?還兩個,入得扶搖榜之上,都不是普通人的。再說,你也不過第三十四位而已。”
“要不我下次證明給你看?”徐庸錚也一直想摸清楚自己真正的實力,說道。
“······得,你小子的嘴巴真的是開了光吧。”詭感嘆道,話語裡面有些幸災樂禍。
徐庸錚停在原地,眼前道路盡頭是有一片樹林,樹林之前則有數塊巨石峭立,僅僅留下一條小道,直達樹林。他若再往前走,就是一塊絕佳的被伏擊之地。
有一人身穿淡青色的衣裳,雙手捏著一支青絲竹笛,橫在嘴邊。他整個身子依靠在一塊光滑壁面的巨石之上,將右腳搭在左腳之上,右腳的腳尖輕輕點地,他就這樣專心的吹著笛子,笛聲有些蒼涼,在空曠的山林之間顯得更加的悠揚,彷彿可以沁入人心一樣。
徐庸錚聽著笛聲,極有耐心,聽完一曲之後,依舊選擇呆在原地,沒有進入那個巨石間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