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欲哭無淚,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家的先生,眼睛裡寫滿了求救兩個字。
審基朝那焰滔天說道:“你可還真得小心,哪天這小書童學藝有成,真的會好好教訓你一頓。前幾天還和我說了兩句大道理呢。”
“喲,看不出來呀,小書童。你說的什麼大道理呀。”焰滔天滿臉笑意。
審基感受著小書童的顫抖,輕輕拍了拍小書童臉頰,細聲道:“行了,小知遠,你且去外面浪一下。山間風大,你可別亂跑。”
小書童如蒙大赦,回覆了先生一句話,就像一隻靈活的小兔子一樣跑開了這個險惡之地。
焰滔天不忘取笑道:“喲,這個小兔子跑得倒挺快。看來,整天作書童,伺候先生真是太無趣了。”
小書童又欲停下,多做解釋,可是轉念一想,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註定要被可惡的焰滔天曲解的,所以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似你這般的,就別妄議他人了。若不是你這隻大灰狼在這裡,他又怎麼會跑得這麼快,這麼果斷呢?”審基說完,又看了看焰滔天一眼,神秘一笑,說道:“你可知剛才小書童為何也掩嘴偷笑呢?”
焰滔天看到審基這個神情,身上的汗毛都被笑的豎了起來,說道:“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審基有些不懷好意道,將焰滔天心裡的不妙預感都給引了出來。
“不想知道!”焰滔天毫不在乎道。
看到焰滔天毫不在乎的樣子,審基表現出奸計沒有得逞的遺憾,嘆道:“好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小知遠那日看到了幾隻猴子圍著那隻大石盆,向那裡面裡撒了幾泡尿而已。”
“哪個大石盆?”審基毫不在意問道。
“那山谷裡就一處有大石盆,莫非你在別的地方發現第二處有不成?哈哈哈哈。”審基一想到焰滔天喝了幾泡猴尿的情景,就笑得更大聲了。
那山谷之中,有且僅有一隻大石盆的。
焰滔天久經江湖,並非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騙倒的。他強裝鎮定道:“喝個猴尿算什麼。只要這酒香醇厚,入口勁冽,便是喝上他三大桶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話說的極為坦蕩,可是他握著酒葫蘆的手也鬆了一些。
“焰滔天享譽江湖,喝猴尿固然算不上什麼,萬一裡面還有人的尿呢?那猴兒再頑劣,也比不上存心要作弄人的來得惡劣。”審基添油加醋道。
“我去他奶奶個腿,肯定是巨劍隋骨搞的鬼。”焰滔天很快就確定了嫌疑人,他拍案而起,說完就要將那酒葫蘆往石亭外扔去。
審基伸手一攔,然後接過酒葫蘆,拿開酒蓋,小飲了一口,品味片刻就嚥下肚。他也不忘吧唧吧唧嘴巴,說道:“果然是好酒呀。”
焰滔天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先生盡會作弄人。”還有半句話,是書生壞起來真的是蔫兒壞。若是這酒中真的有尿,那名士審基是萬萬不可能喝下一點一滴的。名士自恃清高,將名聲看得極重,不會做如此作踐自己的舉動。
“那方才小書童笑的是什麼?”焰滔天接過審基的酒葫蘆,又灌了一大口,問道。
“可能是笑你那日,喝醉了酒,抱著那攔路虎苟林,只親了一盞茶的功夫,親得還不夠猛烈吧。”審基說這話沒有笑,卻比剛才的笑話更使焰滔天噁心。
焰滔天肚子裡一陣翻滾,險些將隔夜的飯菜都要嘔出來才好。那個畫面實在是太美,兩個壯漢,在江湖有惡名的人物,抱在一起猛親······
“先生,我想吐······”焰滔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