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個當年一夜怒屠殺七大門派,血洗三大家族的琴帝。”那人聲音極低,似只有自己聽見。
不料旁邊有人說道:“噓,噤聲。你不要命了。”
那人如闖了大禍,趕忙低著頭,迅速離開。
人群中的那兩名俠客的舉動,恰好就在徐庸錚身後,傳入徐庸錚的耳朵內。原來,大殿外面的人已經完全擠滿了大堂。都想一瞻琴帝之風采。只可惜,沒人看得清琴帝的面貌。好在他們想象力足夠豐富,一身粉衣就足以臆想出琴帝陛下無限的神采瀟灑。
“琴帝,你今······今日仗勢欺人,搶奪我朱家寶物,天下英雄在此,恐怕你走不出這座大殿。”朱老太爺不出聲,朱家也有人發出聲音,只是,聲音顫抖,白白弱了朱家的威風。而那句“天下英雄在此”,恐怕就惡了好多俠客。沒有誰是傻子,這番說法,分明是要他們去找琴帝討回驚天劍。誰人會傻傻送死。若此刻他們不上去,豈不是承認自己不是英雄。
好在琴帝一話幫眾位英雄解了圍。
“當年朱三少爺搶奪此劍,不也是亂殺無辜所得。況且神兵無主,有德者居之。”琴帝聽聞這番不是威脅的威脅道。
神兵無主,有德者居之。這也是藏兵殿的說法。所以此刻藏兵殿的人附和了一句:“琴帝陛下所言甚是。”
人群中仍在小聲議論。方才有不少眼尖者看到琴帝出手,只是一番撥琴,那數十人就應聲而倒。他們在向那些錯過了的人講訴著那刻出手的風情,彷彿自己才是那出手之人一樣的炫耀著。人群中不少人由衷讚歎,驚呼。這才是琴帝風采。
“藏兵殿此言差矣。這柄驚天劍本是當年劍神之遺物,而今現世,那它理應就屬於劍神後人,就是如今的劍幕。”有一書生摸樣的人說道。他不敢直言琴帝之不是,只得說藏兵殿。加之他身份特殊,所以不怎麼畏懼藏兵殿。
“方才劍在他朱三少爺手中,怎麼不見他主動歸還劍幕?你這迂腐書生,真是·····”
理越辯越明。又有人反駁那書生道。不過那人一看書生的服裝打扮,乃是書院的傳人。本要出口的髒話就縮回去一半。
誰知,那書生更加大聲,顯得義正言辭,道:“這驚天劍絕非一撫琴者所有。退一萬步說,神劍當屬於用劍之人,當屬於劍客,更是當屬於全天下劍客。”
江湖就是不斷有人想出名。這一番論調,就是劍幕之人聽著也不舒服。
“如你所言,孤的伏羲琴當屬於這天下琴師不成。你出自書院,本該明事理,如今為出名而忘本。如此不明道理,實在聒噪得很。孤不喜歡你。”
那書生聽到琴帝說他只為出名,想要再爭辯一番,誰知,琴帝一說完,便一拂袖,將那書生擊飛出去,書生口吐鮮血,已然受傷。
偏偏有人不信邪,朱家客卿樓植在一旁說道:“琴帝大人如此行事,太過霸道,不講道理。這般置天下武林的正義於何處?”
他本意只為嘲諷,誰知琴帝有尤為反感這套說辭。
“武林正義,哼,什麼東西。”琴帝的一聲輕哼,凌空屈指一彈,那客卿樓植頓時如受重力擊中,萎靡不振,傷勢比那書生還要嚴重幾分。
書生這才知曉,琴帝與他是留了幾分情面的,不對,是與書院留了顏面的。他聰明地選擇不再言語。
“於此天地間,孤就是道理。孤所行就是正義。”
一來霸道無比,二來實力超絕無人可敵。故可以震懾天下英豪。無人敢再多辯駁。徐庸錚若有所思,心裡某些路漸漸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