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無意和他相爭,她僵硬的點點頭:“好的。”
說是辛苦錢也沒有錯。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他都是不好應付的。
過了幾秒鐘,江稚接著說:“我明天就搬出去。”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男人薄唇輕啟:“知道了。”
江稚心裡只有如釋重負般的輕鬆感,這兩年真的好辛苦啊。
好累啊。
喜歡他真的是傷身又傷心的事情。
她再也不用這樣了。
不用再被人踩著心窩子踐踏。
江稚把合同留在了茶几上,她帶著自己的身份證件上了樓,走到樓梯口,她忽然轉過身來,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記問他了。
“我今晚睡客房吧。”
“不用。”
她看不清楚沈律言的臉色,燈光模糊,他垂著眼,刻意收斂了情緒,似乎是不想讓人窺探到他眼底的喜怒。
江稚有點為難,她不想再和他同床共枕了。
貼的那麼近,那種被他包圍的壓抑感並不是很好受。
正當她在思考怎麼和他說清楚的時候,沈律言又開了口:“我睡客房。”
江稚愣了愣,她點頭:“好。”
其實她和他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的。
各自退讓一步,就不用再相互折磨。
情啊愛啊,誰都折騰不起了。
她不在執著於他這個人。
他也不用再因為她而不斷地讓自己為難。
江稚轉身,剛準備進房間,好想聽見了他對著她的背影說了句晚安。
興許是她聽錯了。
臥室裡這場寬敞的大床,見證了兩人無數次的歡/愛。
人真是奇怪,或者是男人很奇怪。
沒有愛,還能有性。
江稚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睡衣躺在床上,很多個夜晚她都是在這張床上,獨自而眠。
原來竟然是迫不及待的解脫。
滄海桑田,愛也會消失。
*
第二天,江稚早上八點就起了床。
她下樓的時候心情很好,家裡的傭人許久沒看見這位女主人的笑臉,和早晨冷著臉離開的男主人,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