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難,他不會放得下你什麼都不管。”
“這是一次大好的機會,你千萬要抓住了。”
江歲寧窩在沈律言的公寓裡沒有出門,這麼多天,沈律言讓助理把她安置在這裡,就再也沒有來過。
沒看過她,也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江歲寧哆哆嗦嗦的問:“媽,我爸他…”
顏瑤打斷了她:“你爸他出不來了,殺了人的又不是我們,和我們沒關係,知道嗎?”
“知道。”江歲寧後背發涼,聲線發顫。
*
江稚破天荒的去公司找了沈律言。
有些事她要當面和他說。
江北山把沈律言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決不能讓江北山這個兇手逍遙法外。
現在連公司的前臺都知道她的身份,問都不問,更不需要登記,直接把人送進總裁專屬電梯。
江稚到辦公室,之前共事過的同事大部分都在。
她敲了三聲沈律言的辦公室玻璃門,過了幾秒,熟悉而又清冷的嗓音傳了出來:“進。”
江稚推門而入。
沈律言抬頭看見來人,竟有一些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初她在自己身邊當秘書的時候。
他回過神,冷峻的眉眼明顯柔和了下來,眼睛微彎,大概是心情真的很好,難得從男人清冷的五官瞥見這般舒展的笑意,“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江稚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收留江歲寧了?”
沈律言沒想到她是來問這件事的,逐漸斂去唇角的笑意,心底升起一種被掃了興致的不快,“你不是早就看見新聞了。”
裝作沒看見。
不管不問。
現在偏要來問。
他剛才自作多情以為她是特意來看他的。
江稚眼珠定定望著他,“是不是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都會無條件的幫江歲寧?”
沈律言回望著她的眼眸,漆黑又幹淨,黑眸裡唯有對他的警惕,不見任何夫妻間該有的信任。
“不是。”
“那你能讓她搬回她自己的家嗎?”
沈律言還沒說話,江稚繼續輕聲細語的說:“我們既然是法定夫妻,那我有權讓她搬出我丈夫的房子,對不對?”
沈律言抬了下眉:“從你口中聽見我們是夫妻幾個字還真是難得。”他說完這句,接著又說:“不過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
更不用說他和她結婚前簽過的協議,將財產分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