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白不敢再鬆手,“你可別嚇我了。”
江稚包裡的手機從剛才開機之後一直在響,許聽白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提醒了她。
“我覺得可能是你老公的電話。”
“你要不先接接看?”
江稚沉默幾秒,考慮了一下還是聽了她的話,接起了電話。
她比沈律言先開了口,“我在回家的路上。”
男人頓了頓,嗓音平靜的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需要我接你嗎?”
“不用。”
許聽白幫江稚打了車,順便送她到了家門口,一路上她都不敢輕易讓江稚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怕她想不開。
好在把人平安無事送回了家。
江稚站在門外就見客廳亮著燈,她的掌心裡還有盛西周身上流下來的血,已經乾涸,沒來得及清洗。
江稚換好拖鞋,走進家門。
沈律言坐在陽臺邊,聽見開門的聲音,平靜的目光遙遙朝她望了過來。
他沒有開口詢問那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也沒有問影片的事情。
就像他今天根本沒有看見這樁鬧得沸沸揚揚的醜聞。
他不提,江稚也不提。
她沒看他:“我想上樓休息一會兒。”
沈律言起身,蹙著眉望著她臉上的平靜,他動了動唇,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好好休息。”
江稚拖著疲倦的身體上樓,回到臥室,爬上了床。
她難過就想睡覺。
睡過去就能遺忘不好的事情。
沒過多久,男人也進了臥室。
江稚覺得粉飾太平好像也不是辦法,她睜開了眼:“你都看見了吧。”
男人解開領帶的手頓了片刻,不言不語,像是預設。
他的氣色也不好看,蒼白的臉像是病了。
江稚坐了起來:“不好意思,讓你丟臉了。”
沈律言將隨手扯開的領帶放在一旁,“不要說了,我已經讓人處理掉新聞。”
她擁著被子,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照片和影片都是真的,但不是我自願拍的。”
她抬起眼,望著他:“都這樣了,沈律言,你還是不和我離婚嗎?”
沈律言回望著她,他不願回憶今天看見網上瘋傳的那段圖頻時的心情,烈火烹油,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