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白從頭到尾連大氣都不敢喘,盛家這位太子爺曾經當過她的甲方,出了名的難伺候,大少爺脾氣比誰都難伺候,眼光也尤其挑剔。
誰都不敢招惹了他。
不想讓他不痛快。
剛剛江稚抬手毫不猶豫對他打過去的那巴掌,確確實實也嚇到了她。
她沒想到江稚竟然是來找盛西周算賬了,剛才更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盛西周也真是個瘋子,好像一點都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她更沒想到網上那些影片和照片和盛西周有脫不開的關係。
兩人走到了公交站,遠離別墅區之後,許聽白緊緊挽著江稚的胳膊,“阿稚,真的是盛西周做的嗎?”
江稚微微仰著臉看著遠處的天空,藍天白雲,廣闊無垠,她說:“他以前拿這些東西威脅過我,除了他,應該也沒有別人了。”
知道怎麼摧毀一個女人。
名聲掃地,聲名狼藉,蕩.婦羞辱。
“你那個姐姐呢?”
江稚沉默了會兒,她沒忘記江歲寧。
江歲寧也恨她,就算是江歲寧把這些影片捅到網上,素材依然是盛西周提供的。
說不定是盛西周為了哄心上人的歡心,拿她的痛苦當做獻殷勤的彩頭。
“嗯,她也做得出來。”
“現在新聞都被壓下去了,我們不要想這件事好不好?”許聽白也恨死了盛西周,狗男人一個。
江稚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好,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刺激?
“你相信我,真的沒幾個人看見。”
“嗯。”她這個字自己說出來都不信。
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私底下恐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醜聞傳播的速度,總是飛快,不用多久就傳遍了各個角落。
江稚不在乎沈律言會不會看見那些照片、那段剪輯好的影片,她不想沈夫人看見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她也不想看見沈夫人對她失望的眼神。
她更無法想象她的媽媽知道這件事後,能不能受得了。
江稚腦海裡閃過很人,很多事。
人生第一次,她想要逃避,逃的遠遠的,原來她沒辦法坦然面對這件事。
她站在馬路邊,看著單行道上的車流,眼神放空了會兒,有些渙散,怔怔的望著,忽然間冒出一些不受控制的念頭,想要衝進車流裡,哪怕被撞的高高飛了起來,再重重落下,也沒有關係。
許聽白臉色煞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驚魂未定,“阿稚,你做什麼?”
江稚還沒反應過來,“我怎麼了?”
許聽白渾身冒著冷汗,“你剛剛想往馬路上衝。”
江稚垂眸:“是嗎?可能是我在想別的事情,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