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假,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必要騙她。
“他兒子呢?”
“瘋了。”
“哦。”
沈律言壓著眉眼的銳氣,不太想再提會讓兩人不愉快的事情,“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江稚點點頭,她感覺像趙宏深這麼瘋的人本來也少見。
不過當初江北山對傅家趕盡殺絕的時候,她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同歸於盡。
也許是膽怯,也許是道德束縛,她一再忍耐了這麼多年。
她想即便要報復,也不能賠上自己。
江稚專心吃著泡麵,不再吱聲。
吃飽喝足後,她只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覺。
這種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狀態很像她之前剛懷孕的那段時間,恐慌了不過幾秒,江稚就恢復了鎮定,從做完手術之後,她和沈律言每一次的歡好都有做措施。
這件事上,他倒是很負責任。
哪怕是再怎麼意亂情迷,都會戴套。
偶爾碰見計生用品不夠用的臨時狀態,第二天睡醒,他也會親眼看著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藥物。
謹慎穩妥,確保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意外。
江稚收拾好垃圾,“我上樓再睡會兒。”
沈律言:“一起。”
江稚默了默:“你不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嗎?”
沈律言已經扯過她的手腕:“有點累了,休息會兒,而且晚上還有晚宴。”
江稚差點忘記了,今晚要去善善辦的慈善晚宴。
有錢人的生活,無非就是這些。
豪門生活總是離不開各種各樣的宴會。
她說:“我今晚想穿那條墨綠色的裙子。”
她覺得很漂亮。
沈律言一想到其他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就有些不舒服,不過既然她開了口,他不好再那麼不講道理,“好。”
江稚是真的不想去,只要她站在沈律言身邊,就又要糾結怎麼和別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說是他的妻子,怕他會不高興。
說秘書,還是會怕他不高興。
沈律言這個人對她就是這樣,脾氣反覆無常的,時常表現出很大少爺的那面。
一點都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