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肖娘子受傷了。”
黎清看了看肖紅兒被雲及擺開的手,對雲及道:“小白去把孃親房間床頭櫃子裡的藥箱拿來。”她轉頭問周禾氏道“為何受傷?”
“是碎碗刮傷的。”
“又為何醫治?”
周禾氏語塞,她本來聽了黎清的,對肖紅兒好點,可是這一整天肖紅兒都笨手笨腳的,讓他們見著都挺心煩,自然大家就不想給她好臉色看咯。
“你不知道疼嗎?”黎清又問肖紅兒。
這兩天下來,肖紅兒身上的無腦銳氣基本被磨光了。她在這院子裡受盡了白眼和恐嚇。想跑,但是又怕連累了文欽,只能一直忍耐。
黎清這會子問起她來,她只覺得假情假意的,不安好心。
“要你管。”
肖紅兒迅速抽回手,轉身欲走,卻被黎清叫住。
“站住,你想破傷風死在我這裡嗎?然後文欽正好與我為敵,瘋狂報復,結局是,死的很慘。”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肖紅兒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兒了。
“不許欺負文欽。”肖紅兒坐在板凳上,半宿才憋出一句話來。
周禾氏已經被黎清支開,現在已經打烊了,還有最後的掃尾工作要做。周懷拿出一本書在院子外面光線比較強的地方看,雲及將藥箱給黎清之後,便被派去教授周懷讀書。周禾氏見此,給了黎清一個十分感激的眼神,做事更加賣力了。
黎清擺弄著藥瓶,這些傷藥都是她從醫館裡買回來的,這裡有一個,十里塘的家裡還有一個。
“把手攤開,我與你上藥。”
肖紅兒乖乖的攤開了手。黎清先用竹片將藥調製好了,放在一邊備用,再撒了酒在傷口上,刺得肖紅兒生疼,疼得她險些叫出聲兒來。可一想到對面是黎清這個女魔頭,死寡婦,她就忍住了。
黎清將藥塗抹在肖紅兒傷口上,再用紗布裹了。而她手上不止一個傷口,被碗劃過的傷口通常都是一道一道的,大約長三寸多。
肖紅兒手上足足有四五道之多。
看來明日不用洗碗了,改做擦碗掃地抱柴火抗肉吧。
“你說你怎麼如此蠢笨,洗碗應該是天生就會的事情,哪怕不會,看周禾氏洗一次,也就學會了,除非你不願意,不願意就只能接受懲罰,你在這裡越作,文欽想帶走你的難度越高,看你能熬到幾時。”
肖紅兒對黎清這番說辭很是不滿,但是她又實在找不到話可以懟黎清,只能憋著一口氣,自己嚥下去。
黎清絲毫不在乎肖紅兒這樣的行為會為她帶來什麼困擾,她明日把雲及送回去,順便在家裡留上一天,陪陪姜氏,見見村民鄉鄰。
隨後便去西郊那邊看看,搞定了肖紅兒之後,她就安心回十里塘幫助雲及備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