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現在看著魏家銘,覺得這個人其實是挺不錯的。
甭管他家裡有多少糟心事,他其實心裡都清楚,也知道該怎麼辦。
關鍵是他和安楠有感情,他心裡有安楠,安楠也滿心滿眼都是他。
其實有的時候說起來,女人多數都是重感情的,跟著的男人是你心裡的那個,甭管日子過的再苦再難,你也覺得是甜的。
可要是心裡沒有裝著那個人,就算是日子過的再消停再順當,你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覺得這輩子好像是缺點啥,這輩子就是白過了。
起碼,安寧知道安楠就是這種女人。
那既然安楠是這種重情的女人,你非得跟她講什麼現實,講什麼物質,她是根本不理會的,你也說不通。
這也是安寧之所以勸服蔣爸蔣媽,之所以支援安楠的原因。
屋裡,魏家銘和蕭元還在說話。
蕭元就跟魏家銘交了實底:“治家惠姐這病,需要一些好藥材,另外,時間也需要的相對長一些,最開始的一個星期,你得每天帶她過來針炙,之後兩個星期隔一天來針炙一次,再之後兩個月十天一次,半年之後才有效果。”
他低聲道:“主要是家惠姐當年摔著了,腦子裡是有一個小血塊壓迫住了重要位置,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個小血塊清理出來,這個是很麻煩的。”
魏家銘一邊哭一邊點頭:“怎麼著都行,只要我姐能好就行,你說需要什麼藥,我想辦法去找,時間長點不怕,不管是半年還是一年,只要我姐能……”
他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蕭元拍拍他的肩膀:“一會兒我給你寫方子,你照著上面找藥材,等找著了藥材才能開始治療,這段時間你讓家惠姐在家好好養著,我先開一個食補的方子,你們照著上邊做,先給她補補元氣。”
“好,好。”
魏家銘忙不迭的應和。
蕭元拿著紙筆先寫了一個食補的方子,又寫了真正的藥方:“照著這上面找吧,也不是太過難找的藥材,就是找著有點瑣碎。”
魏家銘道了謝,把方子珍而重之的裝到衣服口袋裡。
之後他牽著魏家惠出去。
蕭父蕭母都在客廳裡坐著呢,一見魏家銘出來就趕緊笑道:“看完了,趕緊坐下歇一會兒,家裡買了菜,一會兒你倆哪都別去,就在家裡吃吧。”
這是按著正經親戚來招待呢。
魏家銘抹乾淨了眼淚:“不用麻煩了,我……”
蕭母把臉一板:“客氣啥啊,到了這裡就跟在家一樣,千萬別客氣啊,大正月的你們來做客的,不吃了飯像什麼樣子,你們要是不留著吃飯我可生氣了。”
蕭母把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那魏家銘只好帶著他姐留下吃飯了。
安寧這邊看了看時間,就跟蕭母蕭父說了一句,然後拿著大衣就往外走。
蕭元幫她提著包:“我送你過去。”
安寧就笑:“那你還得接我去。”
蕭元還沒說話呢蕭母就說了:“讓他接你去,開著車過去又不累人。”
安寧笑著就往外走。
蕭元苦笑一聲也跟著出了門。
從家裡出來,蕭元就給了安寧一個小木盒子。
安寧開啟一看,蕭元準備的還挺齊全的,什麼髮簪手鐲耳墜子都是成套的,帶著那古香古色,跟身上的旗袍是挺配的。
“哪兒弄來的?”
“甭管是哪兒弄來的,你喜歡就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