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讓一個後生扶著回來,平氏趕緊過去扶他:“怎麼喝了這麼些?趕緊的進屋。”
蕭元進屋就躺下了,平氏趕緊跟那個年輕的後生道謝,又把人給送出去,等她端著醉酒湯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蕭元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封信在看,他一雙眼睛清明的很,哪有一絲酒醉的樣子。
“你這是……”
平氏趕緊把醉酒湯放到桌上。
蕭元笑了一聲:“我沒醉,不過就是裝醉罷了,娘你忘了我的酒量了。”
平氏這才想起來,蕭元和他死去的老子是一樣的體質,基本上是千杯不醉。
她拍了一下腦袋:“我這還真是忙糊塗了。”
送了嫁妝第二天,紀老爺原來是去衙門辦點公務的,結果他就去了一會兒就一臉怒氣的回來了。
紀太太趕緊送上茶水,又讓丫頭打溼了帕子給他擦臉。
“這是怎麼了?”
紀太太忙前忙後的侍侯著:“誰惹著你了?還是衙門裡有什麼事?”
紀老爺黑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他擺擺手:“你們都退下。”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紀太太也坐下來問:“到底怎麼了?”
紀老爺一拍桌子:“崔家欺人太甚。”
紀太太嚇了一大跳:“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麼沒頭沒腦的發脾氣,我心裡也沒個底啊。”
紀老爺深吸一口氣:“往後離崔家人遠點,那一窩子混帳玩意,要不是……當初我也不會把大妹嫁到崔家。”
“好,好,聽你的,以後離他家遠點。”
紀太太這個時候就是應聲蟲,紀老爺說什麼她就附和什麼。
“我原來說崔大不是什麼正經東西,不過崔逸然倒還看得過眼,現在才知道,這個狗東西和他老子一脈相承,都陰損著呢,你說他不願意結親也就算了,我紀家的姑娘也沒巴著他崔家不是,當我不知道他崔家如今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嗎,我紀家如今正是興旺的時候,我們家磚縫子裡隨便掃一掃就夠他們吃喝不愁的,就這,他還敢嫌棄咱們家的姑娘,為了不成親,就害安寧掉到河裡,要不是蕭元打那經過,只怕安寧就給淹死了,你說他這是什麼心腸,毒著呢,為了不成親,就敢害安寧的性命。”
紀太太聽明白了,不過也給嚇到了。
她被嚇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這,不能吧,他不至於這麼大的膽子吧。”
紀老爺臉色更加陰沉:“我要弄不明白我會這麼說?其實安寧落水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不對勁,後來一直找人在查,也就是昨天查到了點眉目,又聽……蕭元那些朋友說了這些事情,我又查了一番,如今已經確定了。”
正因為確定了,紀老爺才會這麼生氣。
這些年他對崔家可是不薄。
是,當初他爹和他哥去的早,紀家就他一個人撐著,要不是崔家幫了忙,紀家只怕就要倒了,他記著崔家的恩情,可是,這些年他也幫崔家做了不少事情,要說恩情也早就抵消了。
只是他想著他大妹子在崔家,安寧以後也要嫁到崔家,有些事情就順手幫崔家做了,哪知道,他這些年一番苦心都白費了,結果倒養出一個白眼狼來。
“這回咱們吃了大虧,不過他姓崔的也別想討到好。”
紀老爺一臉陰狠的說道。
他紀家是什麼出身?
崔逸然說的沒錯,他紀家是刑獄出身,要論陰狠,崔家可比不過他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