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然叫蕭元給打懵圈了。
他自從到了古代還真沒叫人給打過呢,這一巴掌打的他腦袋都嗡嗡的。
等他回過神來,氣的眼睛都紅了,衝過去就想跟蕭元招呼。
蕭元又一巴掌過去,打的崔逸然轉了好幾個圈。
“你,你敢打我。”
崔逸然氣的差點沒躥起來:“你一個窮酸敢打我,我告訴你姓蕭的,這事沒完,你給我等著,不叫你跪下嗑頭我就不姓崔。”
蕭元冷眼看著崔逸然在那裡鬧騰,他整了整衣袖,拍了拍衣襬上沾染的灰塵:“我且等著呢。”
他不慌不忙的施施然往樓上走,崔逸然提起拳頭想要衝過去,可想想剛才蕭元的身手,他又有點不敢。
蕭元到了包廂,他的那些朋友已經叫了菜,看到蕭元過來,其中一位姓鮑,大夥都叫他鮑二的拽著蕭元就道:“你可算來了,趕緊的,我們都點菜了,就剩你一個了。”
蕭元笑了笑:“你們點了便行,我吃什麼都好。”
“那不行。”
另一個家裡是開鏢局的王虎子笑道:“今天是你做東,你是主我們是客,哪有主家不叫菜的道理,小二,趕緊進來。”
外頭夥計答應一聲就跑了進來。
他捧著一個溼毛巾遞給蕭元,蕭元接過來擦了擦手。
夥計陪笑道:“公子要點什麼菜?”
蕭元看看桌上已經端上來的:“你們這裡拿手的整兩個,再弄一盤羊肉吧,就這些便成。”
夥計笑著退出去。
不多時,便又有人送了一壺茶,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夥計送了一壺熱酒進來。
蕭元拿著酒壺給大夥倒酒:“這段時間多虧大夥幫忙,今兒咱們坐到一處吃這頓飯,別的啥也不說了,我先乾為敬。”
他連幹了三杯,又和幾個朋友一個個的碰杯:“來,我敬你們,今天都是大夥給我幫忙,才把家裡收拾利落,兄弟才能娶上媳婦,往後大夥有事也別客氣,來,咱們走一個。”
他這麼喲五喝六的,還真有幾分江湖習氣,跟他來的那些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骨子裡都是有幾分俠氣的,看蕭元喝的這麼痛快,也跟著起了興致。
酒過三巡,王虎子喝高了,就拍著蕭元的肩膀問:“剛才那個是崔家的吧,你和他咋回事啊?我看他可是來者不善。”
蕭元就笑了一聲:“我和他仇大著呢。”
他這麼一說,別人都支愣起了耳朵:“咋回事啊?”
蕭元冷笑一聲:“我媳婦,你們弟妹之前和他訂了親事的,人家姑娘長到十六歲年年去他家,兩家來往的也很親厚,這十幾年他啥也不說,這不,到了快成親的時候,他竟然反悔了,硬是我媳婦不識字配不上他崔家的門戶,這也就算了,他要退親就退吧,我媳婦也沒非巴著他不可啊,可他一個大男人心眼又窄又毒,他自己不願意出面得罪紀家,就設計我媳婦掉到水裡,原來應該是想著那片沒人,想把我媳婦淹死了,這門親事也就不成了,誰知道我正好打那經過,就把我媳婦給救了。”
蕭元語速很快,真是利落乾巴脆的把事情給講了出來:“雖說我白得了個漂亮媳婦吧,可我是真瞧不上那位的為人,大男人家滿肚子陰損主意,不是個值得結交的。”
另外幾個聽的新鮮的不行。
王虎子和鮑二最為俠氣不過的,一聽崔逸然為了退親就設計人家一個小姑娘掉到水裡想把人給淹死,頓時義憤填膺,拍著桌子大罵:“這都什麼玩意,說什麼人家不識字,我看他就是變了心,指不定看中了哪家的小姑娘,和別人勾勾纏纏的,就想退了親事,他怕自己提出來於名聲有礙,就想要設計人命,這狗玩意真不是好的,往後哥幾個可小心著點,千萬別和這種人打交道。”
別人也都點頭附和。
蕭元舉著酒杯:“行了,不說這糟心玩意了,兄弟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高興,咱今兒不醉不歸。”
“對,不醉不歸。”
這一通酒喝的,一直喝到天都快擦黑了,這才相互攙扶著從酒樓出來。
蕭元醉熏熏的回家,平氏應該是知道蕭元定然喝了不少,早就備好了醉酒湯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