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只是淡淡掃她一眼,就將目光看向常安,沉聲吩咐:“常安,你把你表弟朱玉,昨日決定抓鄭邦與蕭瓊枝的前因後果,以及你親眼看到的,你表弟朱玉帶人、打傷劉五秀與周大勇的情況,當眾如實細細說下。”
“是,大人,是這樣的……”常安毫不含糊地把相關情況,都認真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還特意再次指認,白靈靈就是長脖子蒙面女子。
白靈靈這次倒是沒有再否認。
畢竟她之前,已經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朱縣尉身上,現在,就算認下這一點,也沒什麼。
她裝出一副又委屈又無奈的樣子,伸手指了指跟她綁一起的朱縣尉,告訴常安:“你沒注意,我之前跟小姑娘說的話嗎?所有的一切,都是朱縣尉指使我乾的。我也很無辜。”
“那你知不知道,朱縣尉為什麼要殺我表弟滅口?”常安有些想不通地問。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表弟知道了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白靈靈隨口說。
朱氏一直在悄悄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時,受到啟發,突然靈機一動,一臉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惹得蕭瓊枝、昭太子、許年、鄭淵,都忍不住看向她。
雖然,有白靈靈指證,朱縣尉參與謀害劉五秀與周大勇的罪名,是可以坐實的,但劉五秀與周大勇還活著,這個罪名,對朱縣尉不能構成,大的打擊。
如果能把朱玉和他四個手下的死,坐實到朱縣尉的身上,那麼,朱縣尉,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相信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到時,必然會有膽子趁機舉報揭發他,更多的犯罪事實,讓他徹底在劫難逃。
而這,是與朱縣尉,已經明確站在對立面的蕭瓊枝、昭太子、許年、鄭淵四人,所樂見其成的。
“朱氏,現在可是你將功折罪的唯一機會,你快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鄭淵適時提醒朱氏。
“我弟弟月初跟我說,朱修為有次帶他到家裡喝酒,喝醉後,告訴他,曾經跟宮中雲妃娘娘有過婚約,還悄悄在一起苛合過,雲妃娘娘的元帕,至今都被他儲存著。”
“他那天,還拿出來給我弟弟看了。”朱氏認真的答。
楚芸卿去年高中探花後,能被楚王安排進京為官,多虧了雲妃娘娘,從中出力。
原本,她是不打算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的。
不過,為了給她弟弟報仇,這次,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許年,你馬上安排人去朱縣尉府上,搜雲妃的元帕!”
“朱潛、白淵墨,你們也一起過去,務必要把那塊帕子,給找出來!”昭太子連忙抓緊時機,毫不遲疑地吩咐。
朱氏說的事,要是真的,那就意味著,雲妃在跟他父王之前,已非完璧。
儘管,時下有不少國君,納妃時,並不在乎這一點,可雲妃不同。
雲妃當年跟她另六個姐妹,都是以清清白白的、大蕭國師魏豐女兒的身份,被大蕭皇帝,指給各國國君為側妃的。
另外,雲妃在被他父王納為妃子近八個月時,早產下了一男嬰。
可這個男嬰,有七斤重,根本就不像早產兒,長相也奇怪,隨了雲妃,跟他父王完全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他母后姜王后、和他祖母姜王太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時,還是他父王表示,可以確定,雲妃跟他父王時,貞操還在。
他祖母和他母后,才沒再懷疑。
現在看來,只怕這些事,都不簡單。
農門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