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去,把那兩個不聽我吩咐,肆意擾亂公堂秩序的女人,抓起來,各杖責十下!”許年連忙指著那兩個女人,沉聲吩咐左邊的五個帶棒衙衛。
事情牽涉到辱罵昭太子,他一刻也不敢怠慢。
“是!大人。”五個帶棒衙衛,馬上衝向那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中,長相跟楚芸卿夫人朱氏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嚇得下意識掉頭開溜。
長相跟朱縣尉有幾分相似的老女人,膽子就大多了。
她不僅沒有掉頭開溜,還扯直了脖子,大聲斥責:“許年,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雲妃娘娘的表姨!你”
剩下的話,她沒能說出口,因為,來抓她的一個衙衛,已經訓練有素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粗布帕子,塞進她嘴裡,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至於那個掉頭開溜的中年女人,很快也被兩個衙衛抓回來,用粗布帕子,塞住嘴。
接下來,就是當眾給她們行杖刑。
基本程式,跟蔣百、鄭剛在楚府給朱氏行杖刑,差不多。
十杖過後,兩個女人,都幾乎暈死過去。
蔣百、鄭剛才把她們從高凳上抬下來,她們就順勢趴在地上,半天也不動彈一下。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都因此吸取經驗教訓,一個個很肅然地站著,別說是竊竊私語了,連呼吸聲,似乎都在漸漸減輕。
許年比較滿意。
他看向陪同蕭瓊枝與鄭邦,站在西側門門口的兩個衙衛,高聲吩咐:“帶原告。”
“是。”兩個衙衛隨即帶著蕭瓊枝與鄭邦,走到公堂中間。
“小民鄭邦,參見知縣大人!”鄭邦按規矩,給許年行了個江湖禮。
“民女蕭瓊枝,參見知縣大人!”蕭瓊枝覺得行江湖禮有趣,故意有樣學樣。
許年目光溫和地衝他們擺擺手,高聲問:“你們剛才擊鼓鳴冤,有何冤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楚府楚芸卿、唯一胞姐楚芸孃的女兒……”蕭瓊枝連忙把、鄭邦在衙門外捶鼓鳴冤時,給來向她和鄭邦,打聽訊息的圍觀者,說的兩段場白,給重複了一遍。
許年認真聽完,轉頭看向蔣百、鄭剛和另幾個衙衛,高聲吩咐他們:“帶被告。”
很快的,朱縣尉、常安、朱氏、白靈靈四人,都被帶到公堂中間。
常安老老實實按規矩,給許年行揖禮,自報姓名。
朱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暈迷中醒來。
她身上傷重,是被兩個衙衛,給扶到公堂中間的。
很快的,她就注意到了,長相跟她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癱倒在地的身影。
她顯得很吃驚,倒是變老實了不少,跟常安一樣,按規矩,乖乖給許年行禮,自報身份。
至於朱縣尉和白靈靈,由於都沒穿什麼衣服,又都是被綁在一起的,從一出場,就成為了所有圍觀看熱鬧百姓,關注的焦點。
好在,大家才見識過、剛才那兩個女人,各挨十大杖的慘狀,並沒有人,敢竊竊私語,只是一個個、情不自禁傳出,陣陣飽含震驚的吸氣聲,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嘲諷的意味。
朱縣尉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氣得梗直脖子,圓睜雙眼,恨恨地怒瞪著許年。
幸虧,他的嘴巴,之前,被蕭瓊枝用他頭上的髮帶,給堵著。
否則,他得對許年,破口大罵了。
而白靈靈,倒是有些見風使舵,很積極地按規矩向許年行禮、自報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