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回合算是沒戲了,想不到竟中了白郎的圈套,他竟然猜得著我中途殺回馬槍,設了個套讓我鑽,打算把我們倆關一整天。”
“那我們豈不是困在這裡成俘虜了?”
“暫時是吧,不過鬥爭剛剛開始,君子不贏頭三盤棋,我們還有機會。”
“馬可夫斯基,你看二樓那個房間,什麼時候亮著燈了?”
只見二樓一個房間裡,不知何時燈被開啟了,好像有人在裡面。
“要小心,你從側門上去。”
兩人一正一側,同時向亮燈的房間衝去。一路沒碰上人影,到了房門前仔細聽一下,裡面也沒動靜。
馬可夫斯基給布寧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撞向房門。
房門沒鎖,裡面空無一人。桌子上卻擺滿了吃的東西。中央點著一支蠟燭,旁邊還有一個籃子,裡面有長麵包、嫩雞腿,還有一大瓶葡萄酒,刀叉杯盤一應俱全,頗似開個小宴會。
馬可夫斯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郎不愧是個俠盜,具有紳士般的瀟灑風度,知道我們要在這間沒有爐火的房中熬一個晚上,同情地給我們佈置了一頓美食。好!夠氣度!夠磊落!布寧,你說是嗎?”
“唉,雖然吃的擺在眼前,心裡總不是個味道,也沒什麼胃口了。白郎這傢伙,捉弄我們一下,還作好人給我們送飯吃,不怕這裡面……”
“這你就錯了,勝負是兵家常事,總不能因為打敗仗而餓肚子。寒夜漫漫,我們又飢腸轆轆,幹嗎不接受人家的美意呢?至於飯食,你放心,下毒不符合白郎身份,我們雖然勢不兩立,但彼此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男子漢,絕不會做暗箭傷人的勾當。如果是這樣的話,白郎早就名聲掃地,遺臭萬年了。這份美餐是一位英雄對他對手的敬意,我們不要客氣了。”
布寧想想有理。於是兩人就著葡萄酒,大啃起香嫩的雞腿,吃了個不亦樂乎。
可是,沒過多久,蠟燭燃盡,房間裡又陷入漆黑之中,而且除了桌椅,房內空空如也,兩人只好將就著睡地板了。
地面又硬又陰,滋味實在不好。布寧實在難以入眠。馬可夫斯基安慰他:“彆著急了,天一亮我們就有辦法出去了,既來之則安之,忍一忍吧,看來,白郎還是關照得不周到。”
儘管馬可夫斯基這麼說,他也實在是難以忍受這種折磨,一晚上翻來覆去也沒睡安穩。
天放亮了,布寧被清晨的寒氣凍醒了,一晚上和衣眠臥在潮溼堅硬的地板上,布寧感到每個關節都被凍透了,他趕忙起來伸伸腿,扭扭脖子,真擔心自己的風溼痛。仔細一看,馬可夫斯基早已起來,正跪在地板上好像尋找什麼東西,還不時往小冊子上記些什麼。
“馬可夫斯基,有新發現了?”
“當然,你快來看,這些東西很有趣。”
馬可夫斯基興奮地帶著布寧檢查了每一個房間,結果在另外兩個房間內的地板上,畫著兩個同樣的粉筆記號,另外,還在橡木的壁板上發現了兩個圓圈記號,在大理石的壁板上發現了兩個箭頭標記,在四層樓梯門上發現了一個數字。這些都被馬可夫斯基記入了小冊子。
“這可能是個重要線索,只是還得研究一下它們的含義。”
“它們的含義就是:”布寧看了這些記號,才明白剛才馬可夫斯基幾乎把臉貼到地板上,又用放大鏡仔細搜尋的新發現就是這個,頓時沒好氣地說:“數字表示地板的塊數。圓圈表示那裡的牆壁後是空的,不信您敲一下便知。還有箭頭,是指出從樓下向上運輸物品的升降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