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白郎擁有別人所不具有的力量,他能輕易地指使別人心甘情願聽從他的指揮,替他做任何事情。他抵達“醒獅號”後不足十分鐘,他便成了這條遊艇上的最高指揮官。
他沒有用槍去威嚇船長,也沒有花錢去收買船員,卻不可思議地成了他們的領導者。
這個白郎的確具有非凡的力量,尤其是他那種獨特風度,顯得非常威嚴,讓人產生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如果他的眼睛凝視你二、三分鐘,無論你擁有多麼強的獨立性,你都會甘心地聽他調遣,好像中了魔法一樣。
他究竟是誰呢?他真是那個大盜白郎嗎?
申玉霞待在船艙裡,一直不肯出來。她一想到白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感到異常氣憤。她百思不得其解,白郎怎麼會喜歡那個外表漂亮卻沒有絲毫氣質的女歌手呢?更為不妥的是,白郎居然將那個女人帶到了自己的遊艇上,他好像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白郎對衛永安船長說,他是來找申玉霞小姐的,可是申玉霞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認為,他們倆肯定是想逃離北國,這才搭乘她的遊艇,她一定不要被他們欺騙了。這兩個令人厭惡的人最好能儘快離開!啊!真想快點到南洋……
申玉霞心事重重,整整一夜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到天明時,她才睡了一小會兒,沒想到又做了一個噩夢,嚇得她出了一身大汗。
接著,申玉霞又昏昏睡去。她再一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偏西了。雨早就停住了,天空更為純潔,空氣也格外的新鮮。
“醒獅號”也停了下來,馬達聲早就停止了。站在船艙的圓窗向外望去,能夠看見碼頭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那一排排整齊地配著藍、紅、綠各種顏色屋頂的各色小房子,非常漂亮。
申玉霞收拾了一下面容,換好衣服,問船長:“是不是已經到了?好快呀!”
“到了。可這兒不是南洋。”
“什麼?……到底到了哪兒?”
“普濟島,小姐。”
“哦!……他們兩個呢?”
“他們兩個人已經走了。”
“走了?……”
“沒錯。臨走時,他說,多謝船長的大力相助,請把這些分給船員。爾後,他遞給我五百元,我堅持不收,他就把那五張百元的紙鈔硬塞給了我。並且,他還給你留了一封信,說感謝你讓他搭乘了這麼豪華的遊艇。之後他就和那個女人上岸了。”
說完,船長從口袋兒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申玉霞。信是用鉛筆寫的,只有幾行:
一年前,令尊在普濟島突然辭世時,海盜徐大魔頭也在這座島上。
我的朋友,女歌手小燕子告訴我,令尊生前曾經與徐大魔頭談過話。
我備好一輛車,就停在碼頭附近吉東路的媽祖廟前面,你可以乘坐這輛車,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夠到達祖師村,村裡有一家旅社,你可以住在那兒。我已經為你在那家旅社預定了房間。
請你於明天上午十點前後,到村子中間的小山上來,找一家大門口掛著“興德堂”門牌的房屋。
白郎即日
“簡直是一個無賴!”
對白郎擅自作主改變航向一事,申玉霞感到非常氣憤,她當然不願意再聽從他的任意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