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請教一個問題。”
“什麼?”謝燕極不耐煩,所以郎小白也不得不小心自己的措辭。“謝雲青先生辭世之際,姜凱先生是在東洲嗎?”
“不,我們當時正在東海一個島上有事,收到娟子打來的電報後,就於兩日之後回到了東洲。”
“然後你就住在祖父的家裡?”
“不錯!”
“住在哪間房子?”
“距祖父房間最近的那間。”
“你丈夫為祖父守夜了嗎?”
“是的,他和我輪番守靈,祖父的靈柩停在大廳裡面。”
“那麼,你先生有單獨在房間裡滯留的機會嘍?”
“不錯!”
“你祖父在世時的臥室裡有櫃子或金庫一類的東西嗎?”
“有個櫥子。”
“鎖著嗎?”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平日裡我極少去那間屋子。”
“我明白了。”
娟子插嘴說,“祖父去世的時候,那個櫥子並沒有鎖著,是我親手把它鎖上的。後來,因為公證人顏俊慶先生說他要翻閱祖父生前的檔案,所以我就開啟了它,此後就一直開著。”
“那麼這就是說,姜凱先生也能夠開啟櫥子了?”
“你是說我丈夫開啟櫥子有什麼不良目的嗎?”謝燕嗓音顫慄著說。
“不錯,他想要得到你祖父生前遺留下來的遺囑。”
“我丈夫為什麼這麼做呢?”
“當然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了解遺囑裡的真正內容。”謝燕再次被氣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慄不止。
“你竟然誹謗我去世的丈夫像盜賊似地偷竊遺囑……你也太無禮了,現在請你離開吧!”
她又瘋狂地號叫起來,然後又迅速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衝到莊園大廳門口,一把拉開了門。
但是這回郎小白沒有退卻。
“夫人,為了這件離奇的疑案能查個水落石出,即便有什麼情節會有損於夫人的清譽與聲望,但我也必須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那就是你的丈夫姜凱先生潛入你祖父起居室裡偷去了遺囑。”
“胡說八道!你信口胡謅!我丈夫絕對不會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而且,你有什麼憑證這麼下斷語呢?”謝燕怒道。
“因為用二十萬元收買陸美仲書記員,吩咐他把遺囑夾入公證事務所金庫中的人,正是你丈夫姜凱先生。”
“我丈夫有必要那麼做嗎?”
郎小白說道:
“我剛才不是表示過了嗎?你丈夫姜凱先生想知道謝雲青先生的遺囑中究竟寫了些什麼內容,他才這麼做的。看過遺囑之後,他明白了謝雲青先生的遺願,他準備將這座莊園分為兩部分,其中的一塊歸你所有,另一塊劃歸娟子名下。
“但是,你的祖父謝雲青先生在遺囑裡也提及了提煉黃金粉末的方法,也就是他所記載的另一份檔案。你丈夫姜凱先生一時心動,為了尋找到具體的鍊金秘方,絞盡腦汁、煞費了一番苦心去搜尋調查,最後他認定檔案儲存在院裡的某個角落。
“所以,姜凱先生就於兩個月以後,潛伏在莊園附近的樹林裡,隨時窺探院子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