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永文匆匆而來,臉上是愁眉不展,他原本以為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差事,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麼麻煩。
和門口的警衛員說了一聲,永文便打了聲報告走了進去,程黎風正在看檔案,見狀便揮了揮手示意他說。
“少帥,那王婆子翻來覆去的還是那些話,她似乎真的不知道黑衣人具體資訊。而且那人十分狡猾,咱們雖然沒有透露出王婆子被抓,但再沒人來給她送東西。估計他們已經放棄王婆子了。”
聽到永文這麼說,程黎風皺了皺眉頭:“那人給王婆子的是大洋還是銀票?可查那些東西了?”
永文表情甚是凝重:“查過了,都是普普通通的東西,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現在進度很緩慢,可以說是卡住不前,難度十分大。”
程黎風頭也不抬的淡淡的道:“那就直接綁了丁軍,該怎麼留證據怎麼弄,反正事情都是他做的,也不算屈打成招。”
永文眼睛一亮。想起了昨天少帥和紅淚小姐說的方法,便應了下來:“是,屬下這就去辦,恰好也派人監視著那丁軍了,如此一來就好辦多了。”
“嗯,另外去擷芳園告訴安玲玉,晚些我去接她然後一起去安家,丁軍那邊的你處理好,到時候我只帶著他畫押下的東西去,不帶人。人你交給安玲玉,看她要怎麼弄。”
永文愣了愣,辛辛苦苦抓來的人為何要送給紅淚小姐?但這些也不是他能問的,便沉聲應下道:“是,屬下這就去。”
“然後還有,朱雀大街那邊有個西餐廳,具體哪一家你問下擷芳園的司機,去查他家的經理是怎麼回事,似乎是被父帥的人帶走了。”
永文被這一連串的吩咐弄懵了,只好全部都應下,程黎風也沒管他到底記沒記得,就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永文應聲退下:“是。”
擷芳園。
吃完午飯,安玲玉看時間還早,準備出門去一趟裁縫店,取上週的分紅,現在許氏裁縫店可真是海城第一紅火的裁縫店。
上次許娘還告訴她有人來挖繡娘,殊不知每次的結尾以及細節都是許可自己弄,他們高價帶走的繡娘根本沒用。
看著大汗淋漓的永文,安玲玉給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喝完說話,自己也喝了口問道:“你是說,少帥要帶我一起去安家?今晚?還要帶著丁軍?”
喝完一杯水,永文也終於喘順了氣兒。丁軍他還在拷問,給安玲玉是送不過來,但他準備等他們從安家回來就把人交給她。
永文恭敬道:“是的,到時候還請您準備好,以便一起出發。”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安玲玉便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想到程黎風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原本以為還要花上個三五天的功夫,看來今晚就能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只是看他們以往的態度,只怕是又要不了了之。
永文敬了一個禮,便要離開去做程黎風吩咐的其它事情,他感覺少帥最近格外的忙碌,估計也是和接下來的一系列大事有關。能夠騰出手來幫助紅淚小姐討回公道,可見他對紅淚小姐的感情非同一般。
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歐式沙發上的女人,她的側臉比例十分完美,鼻子小巧玲瓏,但很挺,真是絕世美人,讓人驚豔,也難怪少帥會對她格外上心。
暗歎一聲,永文便急匆匆的去忙了。
這邊,安玲玉還在深思,時不時的喝一口補氣血的紅棗茶,她本不喜歡紅棗,但蘇玉非說紅棗補氣血,讓她喝。
程黎風能夠帶自己去安家,是不是也表明了他的態度?安玲玉眯了眯眼眸,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或許這件事情會有不一樣的轉機,只是如若只有簡簡單單下毒一事,怕是無法讓趙芸就此翻不了身。
夜晚,程黎風的車果然如約而至。
安玲玉一身黑色金滾邊旗袍,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用銀絲壓了花邊,也燈光下,花朵栩栩如生,彷彿都能聞到香氣。
手腕上是陳家老太太送的老坑帝王翡翠玉鐲,她本身膚白如雪,皓腕又是十分細膩,襯得翡翠玉鐲更是通透明亮。
降下車窗,安玲玉眼眸亮晶晶的看著程黎風,嬌俏的聲音中夾雜著歡喜,聽起來如玉珠子一樣清脆。
“少帥,沒想到您居然要帶我去安家,這是已經查清楚我中毒的原因了嗎?真是謝謝少帥費心,紅淚感激不盡。”
淡淡的點了頭,程黎風想起一件事,又問了她一句:“嗯,你說的那個經理我已經讓永文去查了,你還有沒有要說的?”
安玲玉沒想到程黎風,竟然對她所說的事情這麼上心,一時間有些明瞭。原來一切她自己所幻想的替她討回也不過是為了知道自己透露的那個情報。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只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很快又調整好了心情,便柔聲對程黎風說道:“接下來還真沒有了,紅淚也只是偶然間才知道那經理被抓走了,而後聽聞有人打抱不平。”
安玲玉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程黎風竟也信了,果真詢問了她一句:“還有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說程家一手遮天的事情他是聽聞過,但這頭一次把把柄送到那些嘴碎的人的耳中,程黎風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用想,絕對是他那兩個好哥哥乾的好事。
“您當然不知道了,您長年在軍隊裡,那裡與世隔絕,哪裡能夠聽的到這些井市謠言。只是紅淚一個弱女子也都知道了這些話傳不得,怎麼還有人說呢?少帥,只怕有人要對付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