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公子,附近三城的魂香已經到手,我們其實可以不再逗留。”相貌柔美的女子望著鍾公子手中的紫金缽盂輕聲說道。
鍾公子眼眸深邃看著青潭山山頂繚繞的雲霧,“我想看一看是誰能殺掉那頭修行兩千年的變異老蜈蚣精。”
“它不是在霧魂林被昴日星官傷了妖魂嗎?殺掉這頭妖魂受損的變異老蜈蚣精不難吧。”華貴金月紋衣裳的年輕男子疑惑問道。
“雖說它沒有什麼有力法寶與深厚血脈,全靠一手渡劫變異與深厚妖力撐著,但兩千年來逃命的本事還是不弱的,否則怎麼能從昴日星官的利嘴裡逃了出來。”
鍾公子眼眸低垂望著青潭山山腳下崔府眾人,以及從山上下來的崔淡淡平靜說道。
華貴金月紋衣裳的年輕男子聽到這裡,也抬頭望著雲霧繚繞的青潭山山頂,面露疑惑道,“蒼秋,你的意思是殺掉那頭變異老蜈蚣精的人還在山頂?可這等人物應也會五行遁術,說不得土遁早就跑了。”
“這方天地五行未有波動,那人還未使得五行遁術。不過五行之中金氣薄弱,此人五行之中應著重於金。”
鍾蒼秋伸手輕撫面前空氣,彷彿空氣之中有實物,只見他五指緩動,每根手指指尖各有一道光芒纏繞。
白,青,黑,赤,黃。
其中白光黯淡。
“難不成是南溪郡惡羊嶺的鬼宿星官搞得鬼?這鬼宿星官也是屬金,或許它是嫉妒於法慈寺的魂香鼎盛。”華貴金月紋衣裳的年輕男子輕疑道。
“辰池你有所不知,鬼宿星官雖也是羊妖,但畢竟是從天上下來的星官,這魂香對於它們而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反倒不如人間香火。”鍾蒼秋平靜搖搖頭說道。
辰池聽到這裡輕嘆一口氣無奈道,“這天上的星官有的如這鬼宿星官一般貪婪自私,也有像昴日星官一樣嫉惡如仇的,真是太難猜測和拉攏。”
“能為我們所用者自然是好,不能為我們所用者倒也無傷大雅。”鍾蒼秋看向走入人群的崔淡淡平靜說道。
崔淡淡沒有先回答面前家族中人的呼喚,而是抬頭望著騎在駿馬上的英武男子,這幾個人一定不是南溪郡的人。
他們身下的駿馬雙目有神,紫色映照,瞳孔層次清晰,應是山青州的紫烏馬,這等駿馬不是一般的世族豪門能騎得起的。
崔淡淡目光接著輕撇攔路的越永,即便那條羊腸小路兩側有田野,但徐府的人卻都老老實實守在小路上,不敢越過一步。
“小姐,他們手上有南荒令。”一個後背傴僂,穿著藍色常服的老人走上前對著崔淡淡低聲說道。
崔淡淡收回目光的途中,再次看了一眼騎在駿馬上的英武男人,這個男人給她帶來極重的壓迫感,連望氣都只能看到一團厚厚的金雲。
“郭總管,你們這是怎麼了?”崔淡淡這才望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波動,隨後望著藍色常服的老人問道。
“太爺今日清早不知為何變成了這樣,想必是法慈寺的空塵大師有什麼事情......”
“空塵大師已經死了,你們也不必再叫他空塵大師,他不過就是一頭變異蜈蚣精。況且這麼大的一個妖怪站在你們之中就無動於衷嗎?”
崔淡淡沒有等面前郭總管的話說完,就眼眸輕抬看著那褪去人皮的慧明大師,語氣異常的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