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落海,有很多傳說。”
盛歌看著白灼,眨眨眼,“什麼傳說吶?”
“看到那個漩渦了嗎?傳說那是混沌初開之時留下的混沌本源。”白灼緩緩述說,但語氣中卻掩飾不住哀傷,“所以,天域的靈氣才會這般充裕。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才有那麼多人爭奪這塊寶地。始神混戰,似乎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後來,天啟一脈佔有了這個東西。”
盛歌徵愣的看著這個漩渦,似乎也感受到了它的厚重感。
白灼還想繼續說,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分外壓抑的氣息,很明顯,陌羽白也感覺到了,分外緊張。
白灼定定地望著這個幾乎一萬年不見的天帝表哥,心中感慨萬千,天帝也沉著臉看著他們三人,沉聲開口,“你們是何人?一介凡人,一隻狐妖,還有一隻上古神獸,你們不覺得你們的搭配有些奇怪嗎?”
陌羽白心裡默默說了一句,“是三隻神獸。”
天帝的目光是看著白灼的,他剛才看的很清楚,白灼是這一行人中的頭一樣的人物,能逼迫上古神獸辦事,不簡單。
白灼看到天帝表哥,臉色有些不好,準確來說是有些憤怒,“不勞您費心,我們來這天域,不過是因為想看看這天域最美的沉淵落海長什麼樣。又不會來搞事情,你們慌什麼?”
天帝黑了臉,“我們天域的規矩,你不懂?你們的王不曾教過你?”
白灼撇賠罪,“天域的規矩,其他三域之人未經允許不得踏入天域。規矩我知道,只是,是不是霸道了點兒?憑什麼天域之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三域,而我們卻不行?”
“因為天域的神是執法者!是四域安寧的維護者,我們天域的神,維護六道安寧!”
白灼不屑地撇撇嘴,這話,虧您能說的出口,“那麼,世道安寧麼?天下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您管過麼?黎明蒼生受苦的時候,他們讓你們救他們,你們可有出手?”
“這一切,因果自由定數!”
白灼別開頭,仰起臉,嘲笑道:“因果,又是因果!有些人就活該死對麼?有些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讓他們承擔別人的罪惡?他們活該?有些人明明一生積德行善,卻因為別人的一己私利死於非命!如何說?有些人,精忠報國,未曾戰死沙場,卻死於他追隨一生的君主手上,這又如何說?因果報應,不過是自某些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慾的藉口罷了!”
天帝沉沉的看了白灼一眼,這隻狐妖竟有這等覺悟,不簡單!她的話,的確沒有錯,誅心,卻是現實。所謂因果,不過是別人為了滿足一己私慾找來堵住別人的嘴的話罷了!
“你說的沒有錯!可規矩就是規矩!”
白灼盯著天帝,眼睛眯成一條線,“那麼,不知天帝要如何處置我們?”
天帝打量了白灼一眼,復將目光轉移到盛歌身上,眼裡蘊藏不住的是戀慕與掙扎。
盛歌下意識的攬緊了白灼的手臂,白灼不悅的瞪著天帝,嘲諷:“聽聞天帝非雲歌姑娘不娶,怎的,改主意了?莫不是看上了我的好妹妹?”
“你妹妹?你是狐妖!”天帝皺眉,“而她是人,怎會是你妹妹?”
“我與妹妹投緣,要你管?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天帝對於這個問題,臉色很不好,“只是覺得這位姑娘與我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很像?”白灼暗暗心驚,難不成天帝喜歡的不止盛歌一人?“不知您說的故人是哪一位?”
天帝瞥了她一眼,“與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好麼勒?如果他喜歡的不止是盛歌一個人,那就......
不可能!天帝不可能會喜歡別人!
“你的那位故人,是雲歌姑娘?”白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的心裡有了一番猜測。
天帝看著盛歌,不承認也不否認。白灼的心瞬間沉了下來。表哥的這個態度就說明是了?
可是,為社麼呢?這不應該啊!現在的盛歌是與之前的雲歌長相那是天差地別!
等會兒,如果這是青玉獸的真實長相,而曾經的雲歌......所以,天帝是與......
白灼不敢想象,思維無限混亂。
這一切到底說明了什麼?如果是盛歌現在這張臉天帝認識,那是不是說明,天帝認識雲歌的時候,雲歌就是現在這張臉?那麼之前白灼在天域見到的盛歌的容貌又是怎麼回事?是假的?是易容了?
白朮很混亂。不止是這個白灼混亂,進入夢境中的白灼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