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帶著盛歌一路走,哪裡沒人哪裡走。這個地方,碰到那些老東西的確不太好脫身。
司衡神殿,大氣磅礴,白灼立於神殿前,沉默不語。
“姐姐,怎麼了?”
白灼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些往事罷了!”
此時,天帝剛好來司衡神殿,看到兩個女子在司衡神殿門口鬼鬼祟祟的,斂了氣息,慢慢靠近。天帝分明感應得出來,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妖,一個是人。天帝皺眉,怎麼會有人和妖來天域?
天帝緩緩走近,盛歌轉身的那一瞬間,那如仙的容顏,天帝如遭雷劈。(此時盛歌已經恢復她在凡域內的樣貌。)
雲歌?怎麼會?那張臉,本不應該出現!我是親手將這張臉毀去的!怎麼會再出現?是不是隻是長得一樣?
天帝想要靠近一些,確定自己是否看錯。白灼這時要帶盛歌去別的地方了。
“盛歌,我現在帶你去天域最美的地方。”
盛歌點頭,開心不已。自認為這裡已經足夠漂亮了,未曾想天域還有更美的地方。
白灼抓起盛歌的手,繞開那些有人的地方,直奔沉淵落海而去。天帝徵愣的看著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如精靈般離去,也失了魂般跟上去。
這些年,他想盡一切辦法救活雲歌,以蒼生為代價終是把她救回來了,可他卻找不到她了。
現在她以那樣一張臉龐回來,對他而言,是算福還是禍呢?是對他的一種嘲諷麼?
沉淵落海,是天域最美的地方,雲繚霧繞,這裡的天空是暖黃色的。仙鳥盤旋,時不時鳴叫一聲,顯得本就寂靜靜的沉淵落海更加安靜。這個地方,懸浮著很多很小很小的島,說是島,不如說就是一個小土丘。一個小土丘上種著一兩棵仙樹,樹葉的顏色,樹的形狀也只有盛歌想不到,沒有見不到的。這裡的每一棵樹,每一株仙草都似乎在閃著耀眼的光澤。
沉淵落海,一眼看不到邊,白灼吹了一聲口哨,陌羽白又撲稜著他的小翅膀過來了。陌羽白在白灼面前化為人形,不耐煩地說道,“又做什麼?不是已經帶你們來了天域了?”
“沉淵落海,雲瀑。”
聽到這幾個字,陌羽白撒開丫子就跑,白灼眼疾手快抓住陌羽白的後頸,想跑都跑不了。
“怎麼?還沒到兩百年呢!想跑?”
陌羽白剛想破口大罵,看到盛歌在一旁憋著笑,忙安靜下來,輕輕地將白灼的手拿開,表面是如玉公子,內心咬牙切齒,“怎麼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灼得意一笑,睨了他一眼,“那你還等什麼?趕緊變身啊!”
陌羽白差點就要指著白灼的鼻子罵了,可看到盛歌在場,還是需要保持形象的,就忍住了,一言不發變身。
白灼滿意的拍了拍手,“真乖!”
盛歌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是這隻鳥傳出來的,盛歌疑惑地看著陌羽白碩大的鳳頭,“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還是不麻煩你了。”
陌羽白忙癱軟下來,頭都耷拉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啊!我好難受,渾身難受!頭好暈,肚子好疼,腳好痛,翅膀沒有一點力氣啦!飛不動啦!”
白灼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陌羽白在這作,蹲在陌羽白的鳥頭面前,笑,“不如我來給你治一治?我做的湯可是包治百病的喲~”
“不!不用了!”陌羽白聽到白灼要拿那要人命的湯來灌他,趕忙起來,拍動了下翅膀,“你的湯太靈驗了!一聽到這名字我就感覺渾身都有勁兒了!來來來,趕緊上來,帶你們去看最美的雲瀑!”
白灼滿意的點點頭,拉著盛歌的手上了陌羽白的身上,陌羽白撲稜一下翅膀,一下子飛出去了。
“嗯,這麼說來,以後身上得常備那種湯才行,免得你三天兩頭就得病!”
“怎麼可能,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三天兩頭得病,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那種東西,帶在身上多累啊!”
白灼搖搖頭,頗為自得,“非也非也!這種東西這麼小,一次給你一點點就藥到病除。”
陌羽白心裡狂腹誹,是藥到命除吧!
“姐姐姐姐,你看!好漂亮啊!”盛歌看到沉淵落海的景象,忙激動地拉著白灼往下看。沉淵落海都是黃色調的,下方是無盡的雲層,雲層下還有隨處可見的島嶼若影若現,每一棵島嶼上都種著一兩棵奇異的仙樹,有些開了花,有些已經結果,有些只是用來觀賞。這些島嶼上,有些地方還有生靈,比如兔子這類小東西。
白灼也不再與陌羽白鬥嘴,靜靜的觀賞沉淵落海的景色,陌羽白也自覺地飛慢了些。雖說他嘴上在吐槽白灼怎麼怎麼著,但白灼的每一個要求,他都會盡最大的而努力去做。與勝負無關,與打工無關,只是因為同為上古神獸。上古神獸,人人豔羨他們不老不死,卻不知他們已經快要走到頭了。宿命在終結他們的生命,天道在抹殺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