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月,便是天帝與雲歌的大婚。因為這事,天域上下最近是忙得不可開交。
“天帝登基多年,後宮一直空置,怎麼這雲歌姑娘一來,就立刻被封為帝后?”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雲歌姑娘,不,應該改稱娘娘了。娘娘是天帝在凡域歷劫時認識的,歷劫結束後天帝就去凡域把人給帶回來了。只是,後來娘娘就莫名失蹤,聽說是自認為自己凡人的身份配不上天帝,就回凡域修煉去了。天帝這些年,可一直在等她呢!”
“我怎麼聽說是被人殺了呢?重新轉世修煉成仙才回到天上的,而且殺她的人還是......”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司運神君風瞑捂住了嘴。
風瞑一腦門的汗,心想這個神仙估摸著是不想活了,敢在天域說這種事情!
剛才那不怕死的兄臺說的猜測其實是所有天域眾神的猜測,也是實情,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自從一萬年前灼月公主失蹤後,天帝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起初以為是灼月失蹤擔天帝過於擔心所致,但後來,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灼月的名字成了一個禁語,一提到灼月,天帝的眼中就流露出一股按捺不住的恨意。而且,在天帝面前提到灼月的人下場都很慘!漸漸的,眾神開始猜測灼月的失蹤也許跟天帝和雲歌有關。
忽然間,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一致神情肅穆行君臣禮,恭迎他們的君主和帝后的尊駕。
天帝冷峻,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帝后端莊,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母儀天下之風。天帝和帝后的身後,跟著司禮神君,司禮神君向風瞑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三人走得略急,天帝直接把眾神的行禮都給忽略掉了。
天帝走後,他們才起身,都鬆了一口氣。
“真是好險啊!”
去昇仙門的路上,風瞑小心問君無翎什麼情況,君無翎只是看著他苦笑,有些歡喜但更多的是無奈與擔憂。
“她要回來了。”君無翎小聲說道。
風瞑聽了愣了一秒,不可置信的看著君無翎,見他點頭,又疑惑瞟了一眼天帝,驚喜了一瞬,旋即眼神黯淡下來,跟君無翎相視苦笑。
還不如別回來呢!
天帝微微偏過頭,眼神如刀,君無翎和風瞑雙雙打了個寒戰。
“你們不想她回來?”天帝問得平靜,但聽者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文吟,別這樣,是我們的錯!”
天帝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精分),“嗯!知道了!”
此時,天帝和雲歌等待的人正在凡域的某個小鎮上的某個算命攤前,正給人......卜算?(什麼操作?)
嗯......正是逃婚出來的白灼。
“你福源深厚,此生必有福報,以後還要做更多好事!”
“大嬸,你這是壽命挺長的哈!都快趕上王八了......”
“啊!你就是王八啊!抱歉抱歉,那你這命有點兒短了!辦法啊......”
......
傍晚,人都散了,白灼剛想收攤,就又來了一位人。
“姑娘,你為別人算命,可曾為自己算上一卦呢?”
白灼抬頭去看來人,這是個看起來即將入土的老人,但......只是看起來而已。
白灼頗有禮貌的一笑:“請問老人家需要算什麼?”
老人搖搖頭,嘆了口氣,慢慢得拿出一個面具出來,遞給白灼,白灼面露疑惑。老人又嘆了口氣,轉身離去,邊走邊說,語氣有些悲憫:“揹負著別人的罪孽,又成為別人的祭品。本應一生福報,奈何被人改命,硬生生改成了煞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師父,最後自己也難逃一死!唉!這個面具是我一位故人的東西,可以變換容貌,沒人可以看穿。我拿著沒什麼用,就送你了,你最近會很需要它。”
白灼愣愣的看著這個老人家離去,心裡有些扎的慌。
呵!搞笑!那又怎樣?
都陳年舊事了,命,我償了!罪,我也受了!你文家的東西,我一分不要了,這麼佛系你還能把我怎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