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笑著說:“許警長,你野外生存能力很強啊。”
“上學的時候有教,特殊環境下,人會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如果有一個人需要我來守護,我會表現得更好。
比如說有個有你一半漂亮的美女,蛇和老鼠算什麼?為了營養平衡,我還能找到野菜呢。”
許程明開了句玩笑話。
“回頭我跟嫂子告狀,說你想和別的女人野外生存。”記者笑眯眼睛。
“那你得先給你找個嫂子。”
“看直播的觀眾朋友們,聽到沒有,我們英俊的英雄警長目前是單身,你們抓緊了哦。”記者對鏡頭說。
許程明;“……”什麼情況?直播?早說啊,早說我就不開這種玩笑了,往死裡坑我是不?
“怎麼會是直播呢?”許程明糾結地問道。
“大家關心你嘛!既然你吃老鼠了,我認為你還是再打個別的針,我再採訪採訪其他人。”
女記者說著對許程明擠擠眼睛,然後來一個腿帶動腰,腰帶動肩,肩帶動頭的轉身,頭是最後轉過去的,這叫留頭,眼神也留了,嫵媚的笑容在風吹雪中綻放。
許程明有點麻,什麼情況,女記者這屬於習慣動作?
他呆在原地想了兩秒,問再次圍上來的人:“田江斌登記了嗎?人走了沒?”
“沒呢,許警長,我在這。”人群外面有人喊,許程明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一隻舉起來的手臂。
大家主動讓出路,想看看許程明惦記的人是誰。
田江斌擠進來,未語先笑:“嘿嘿!許警長,恭喜你平安回來。”
“哦,同喜,你看到林凡了嗎?”許程明客氣一下,立即入正題。
“沒。”田江斌搖頭:“剛才我也找了。”
“林凡應該是走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也過去吧,能找到地方不?”許程明說出了讓十二個人同時低頭的話。
“能,我會安排的。”田江斌小聲回,然後就沒他事情了。
他自己走出人群,看向十一個湊上前的兄弟,突然自嘲地笑了:“我一個小偷,居然被如此惦記。”
“老三,你還是去吧,你單身一人,無牽掛。”人群中一個長相憨厚,耳郭和耳垂比正常人大的人開口。
“說得好像你們成家了似的,十二年前流浪,在橋下相遇,咱不是說好的麼,食同席、寢同榻。
這些年風風雨雨走過來,我捨不得你們啊。晚上睡覺,聽不到兄弟們的聲音,我睡不塌實呀。”
田江斌說著話,用期待的目光掃一圈。
“三哥,你放心,我有辦法,晚上我們十一個,輪流給你打電話,讓你聽到聲音,開影片也行啊。”
一個戴著眼鏡、梳著背頭、像學者一樣的人晃了晃手上的電話與田江斌說。
別的人紛紛點頭,表示願意影片。
他們習慣了,就當田江斌又進去一次,誰還沒進去過啊,最多就判一年半。
十多年來,並不是十二個人全能湊齊,總有兄弟在裡面。
外面的兄弟幫著想辦法,行賄是必須的,然後是威脅裡面的號長和其他同一個‘屋子’的人招呼好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