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過來向左努嘴,並說道:“結果我要去草原省看大夫,車上遇見他,他把我另一條胳膊也給打傷了,你們不管嗎?”
“身份證號。”乘警長不理會其他的,繼續問。
“記不住,那麼長,怎麼記,我腦袋不好用。”吊胳膊的賭氣似的扭頭。
乘警長笑了:“田江斌,你記不住身份證號,總能記住被抓幾次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吊胳膊的被人叫出姓名,結巴了。
林凡插話:“老田,看樣子你是壞規矩了,偷了不該偷的人,贓物還沒了,所以被同行供出來了。”
田江斌低頭想想,又搖搖頭:“沒呀,我們得手後,錢包扔在顯眼的位置,失主能找到,只要現金,不要其他的東西。旁人撿了錢包,見裡面沒錢,不會要,除非錢包好。”
林凡跟著想,提醒:“可記得白天賣大麻花好吃的商場?那女的說要讓你進去過十個六一兒童節。”
“啊?我草。”田江斌露出吃驚的神色,去那種商場的還有狠人呢?
“什麼商場?”乘警長耐心地聽著,現在追問。
他比較關心,車啟動之前他得到內部聯網的訊息,要求抓一個人,非正式的,上面描寫了相貌,還有監控拍下的照片截圖。
眼下聽著,應該是今天剛犯的事兒,惹了不該惹的人,對方直接出手,是誰?抓了小偷能說上句話,讓對方有個印象就更好了。
“京城的老商場,賣大麻花最好吃的,我想買麻花……”田江斌眼珠子轉轉,說謊,堅決不能承認,對方手眼通天,會死人的。
不等他說完,林凡補充:“但老田他沒帶錢,帶個鑷子。”
“哦~~~”車廂中周圍的人發出恍然的聲音。
“沒有證據,我不承認。”田江斌豁出去了,脖子一梗,把話挑明,愛咋咋地。
“哦~~~”恍然聲再起。
“走,到警務室說。”乘警長知道不能讓其他乘客聽到太多內容,伸手掏銬子。
旁邊的警察跟著拿出銬子,要銬林凡,他發現這小子越看越不順眼,先銬了再說。
林凡看到另一個警察的動作和眼睛,鄙視地看過去,未說狠話,對方代表的是制度。
他在警察銬過來之前,看看田江斌,突然笑了,伸手進對方的懷裡,拿出手機,撥號。
響了四聲才被接通,不等對方說話,他先開口:“我是林凡,是這麼個事情,拿鑷子的被我在車上遇到,抓住,乘警來了,想連我一起銬。
我是這樣想滴,上午他沒得手,我要去種稻草,缺人幹活,我能制住他,所以……”
“呀,凡弟弟,這是你的電話號嗎?”另一邊傳來清脆動聽的聲音,仔細聽的話,還有種柔糯的感覺。
“是他的,我借用一下,我……”
“我送給他了,姑奶奶我錯了,我想種稻草。”田江斌不等林凡把話說完,伸腦袋過來喊。
他智商和情商雙憂,一瞬間想明白許多事情。
其一是被抓進去後,在裡面,在那個監舍中同為罪犯的號長會不會聽誰的命令天天折磨他。
另一點是胳膊怎麼辦,治不好不代表不進去,姑奶奶讓進去,絕對逃不脫。
“我有那麼老嗎?”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清冷。
田江斌再次超水平發揮:“我聽林兄弟的,不,林爺,姑奶奶您不知道,我打小就有個夢想,種稻草,您成全我吧。”
“嗯!”對方鼻子發出個聲音,聽上去像撒嬌一般,姑奶奶就姑奶奶吧,跟林爺的爺字是一個輩兒的。
“等著,凡弟弟這個電話你用著哦,他用的話管你借。”白芊莞把電話歸屬問題都安排好了,結束通話。
林凡轉頭看想銬他的警察:“同志,等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