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咱們就算太宗皇帝以天下蒼生為念吧!可,他為什麼又要遠征高麗呢,結果,又如何呢?哈哈,天下萬民不是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嗎?說實在的,太宗皇帝簡直一個好大喜功的神經病罷了!”小寒已毫不客氣地點評了。
此語一出,褚遂良更無言以對,似乎,這正是太宗莫名其妙之舉:高麗從未想過入侵大唐,他也不知道太宗為什麼就舉兵東征了,最後,也是以失敗而告終,這也是太宗之痛!
想了好一會兒,褚遂良才說:“也許,這就是帝王之樂吧,都喜歡東征西討!”此語一出,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說服力了。
“是啊,為一己之私,讓黎民百姓飽受戰爭之苦,這就是所謂的‘聖明’?祖父大人,醒醒吧,太宗皇帝並不見得像你們標榜的那麼高尚,歷史會給他正確的定位的,功是功,過仍然是過,罪嘛,還是罪!我那個父親,不就被他逼反了嗎?這又怎麼說?”小寒越說越激動了,甚至,完全不顧他的情緒了。
果然,褚遂良又是一陣大痛,好一會兒,才說:“承乾太子能力有限,所以,所以,太宗才廢除他嘛!”
“是啊,太宗做什麼都對,咱們就是死了,也得感謝他的大恩,對吧?可惜,本王子以為,咱們這大唐的天下並不是太宗一人的天下,他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樣?哈哈,不是見鬼去了嗎?所以說,咱們只要老百姓過得好就是了,嘿嘿,所以,我喜歡太平,天下太平嘛,還是我妹妹最好了,咱們維持天下太平就得了!”小寒已不想說話了,以太平公主之名想作結論了。
哪知褚遂良一聽,更是義憤填膺:“王子殿下,這正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你為什麼要娶你堂妹呢?這不是讓天下人都笑話你嗎?難道,這就是王子殿下想要的!”
“哈哈,我就是喜歡太平,她就是我最愛的女人,嘿嘿,這就是本王子的德性!咱們又傷害不了誰,至於讓祖父大人你哪些激動嗎?再說了,祖父還不如將有限的生命去為無限的蒼生服務還好點,那,本王子還真是要高看祖父大人了!”小寒也不客氣了。
他最厭惡就是有人拿太平公主來說事兒,這個褚遂良,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攻擊他們;莫非,他真的要將禇家也滅了,才行?
褚遂良見他怒了,倒自怯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算我失言,小寒王子,這天下本來就是李家的天下,可武媚娘要硬插一腿,算什麼?難怪,寒兒就任由她胡作非為?”
“祖父大人,這天下的事兒不是你和我能決定的!咱們那個皇上是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嗎?這些年這天下不是皇后娘娘在操持嗎?所以說,祖父大人還是現實點比較好,這做人啊,首先就是要明辨是非,而不是自私自利,誰對天下百姓好,咱們就支援誰,這才是正理嘛!咱們那個太宗皇帝也好,誰誰誰也好,都無所謂的,祖父大人還是要以天下蒼生為念才最重要!我瞧這天底下真正為民的人並不多,包括祖父大人在內,也得提高一下做人的修養啊!”小寒越說越不客氣了。
褚遂良一聽,自然大大不入耳,偏偏無法反駁,只得說:“我瞧皇上皇后娘娘都有意讓你繼承大統,寒兒為什麼不爭一爭呢?”
“爭什麼,用我的寶劍去屠殺顯嗎?那是太宗李世民乾的事情!本王子不屑一顧!祖父大人如果只有此等見識,那寒兒真的無話可說了;總之,我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為誰服務,所謂的李唐江山,我從來不以為然;咱們李唐以前,不是姓楊嗎?楊家之前,不是姓劉嗎?姓得多了,嘿嘿,這江山從來不是誰家的,誰對百姓好,天下就是誰的!”小寒堅定地說。
褚遂良聞言,又是一呆,雖然他早有預感,絕對說服不了小寒,卻從未想到,他的態度竟是如此;難道,這就是李唐的子孫?他為什麼不為李唐的江山服務呢?偏偏,理由又是那麼充分,為什麼?這小子就是個怪胎!
想了好一會兒,褚遂良才說:“好吧,算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小寒王子,你難道就不想為江山社稷做點事情嗎?”
“嘿嘿,祖父大人,我們不是一直在為江山社稷做事情嗎?我們不是讓大唐和突厥和平共處了嗎?這多好啊,雙方都有好處,咱們不是將百姓的稅收都降低了嗎?嘿嘿,這正是我和太平所希望看到的,只要百姓過得好,咱們就快活了!”小寒越說越得意了。
他一說,褚遂良又無語了:是啊,他們的突厥之行,多麼偉大,別說二聖了,就是朝中重臣,沒有一個不佩服的!難道,還真要逼他去做皇帝嗎?可,誰又逼得了這個小寒王子呢?那個上官儀,不就是前車之鑑嗎?
想到這裡,褚遂良不覺又嘆了口氣:“難道,我們都錯了?只有你和太平才是對的?”
“我們可從未說過咱們是對的!只是,咱們活著就得為了彼此開心,嘿嘿,孔子也說‘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嘛,如果我和太平都不快活了,哈哈,咱們還平天下幹什麼?所以說,這家國天下,家還是放在首位比較好,沒家,哪來國啊?再說了,咱們所做所為,哪一件不是為國為民啊?”小寒得意地說。
褚遂良一聽,終於給低頭了,笑了:“好吧,你是對的,那,咱們聽你的好了!小子,你厲害了,比太宗還厲害,我服了你了!”
說完,已哈哈大笑起來,小寒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