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張老臉抽了抽,“我闖蕩江湖十幾年,這種情況你說他有,也可能沒有。你說他沒有,但是也可能會有。”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哇?”售票員問道。
司機沉默了片刻,大義凌然的揚了揚手,做出了聖明的決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位乘客,那就請你坐其他的交通工具回去吧。我們這也是小本生意,車子停一天,我們要賠好多錢的。”售票員無奈地說。
我攤了攤手,“不用為難,既然你們信這個江湖騙子的話,那我就攔一臺車回鶴城。”
售票員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最後還給我們退掉了車票錢。
我和極北靈子、震撼王無奈的離開客車。
“這真是我的問題嗎?要是我走黴運,那也該是我自己倒黴。怎麼跟著我的人倒黴,反而我自己倒沒事?”我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估計那個巫醫說的對,你也應該找他要兩張黃符。”極北靈子滿臉嫌棄的說。
“那老頭兒多少天不洗澡了?還讓我貼他身上的黃符,我節操還要不要了?”我瞟了一眼身後邋遢的巫醫,對著極北靈子沒好氣兒道。
就在此時,身後的大客車已經換好了備胎,一路順風順水的從我們面前駛過。
極北靈子撇了撇嘴,“估計真是你的問題。”
我從懷中掏出一根菸點燃,“滾犢子,趕緊攔車去,還想不想回家了?”
極北靈子悻悻然的站在路邊,可任她怎麼攔車,都沒有一輛汽車停下來載我們。
我指著後者身上的協警、警服,“你還是把這玩意兒脫了吧。這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你穿著這件衣服誰敢停啊?”
“這件衣服怎麼啦?這可是人民公僕的衣服。”極北靈子辯解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來你是假協警的嗎?”我問道。
“怎麼認出來的?”極北靈子說。
我指著她身上的“肩章”和“領花”說,“真正協警的肩章、上面除了協警的字樣,還有一圈英文字母,領花為橄欖枝托起的盾牌圖樣。
你這個肩章除了倆協警大字兒啥也沒有,領花更是一個大大的唐老鴨,一看就是某寶上買來的山寨貨。”
“就你懂的多,行了吧?”極北靈子環視了自己一圈,發現果然如此,遂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協警警服道。
我偷笑著搖了搖頭,極北靈子脫了警服基本就是“單布衫”了。這秋天的涼風一吹,頓時凍得她一個激靈。
“你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因為你。”極北靈子怒道。
“趕緊去攔車吧!我還等著回鶴城吃宵夜呢。”我斜靠著震撼王說。
…
三個小時後,我們從白天一直攔到了黑天。即使極北玲子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依然沒有攔到一輛車…
這個歪果仁由於脫掉了警服,已經被凍的抖如篩糠。
“咱們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遭報應了?”極北靈子打了個噴嚏問道。
“你的魅力可能減退了。要不你去路中間邊跳舞邊說日語,沒準哪個好心司機發現你是個歪果仁,就停車、把你收了呢。”我擦掉臉上的鼻涕說。
後者對我的建議嗤之以鼻,“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裡有話,歪果仁怎麼了?歪果仁就不是人了?”
“你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好心當成驢肝肺有沒有?”我點起一隻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