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槿沒有回話,只是下臺階的說話,也不知是誰,忽然推了她一把。這一推不要緊,哪知她順手一抓,直接抓住了於側妃的衣角。
身邊的青蓮眼疾手快,急忙抓住了餘槿,拽了回來。
可是於側妃就沒那麼幸運,一個踉蹌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便是那一瞬,餘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主子?主子你怎麼樣?”青蓮嚇得面色發白。
“我不是故意的。”餘槿瞪大了眼睛。
青蓮連連點頭,“奴婢相信。”
可旁人不信!
於側妃殺豬般的嚎叫著,鮮血沿著她的褲管不斷的往下淌,幾乎染紅了她的羅裙。餘槿痴愣著好久,才反應過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嚇著,當天晚上也跟著肚疼。
旁人不知道,餘槿自己是知道的,這肚子本就比常人早一個月,如今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怕是要臨盆了。可——現在生下來,也就是外人眼中的八個多月身孕,孩子的身份就會遭人非議。
可生產這種事,不是你說憋著,就能把孩子憋回去的。
當夜,於側妃產下一子,凌晨之際,餘槿也生下了一個兒子,相隔不到幾個時辰。
於側妃生下次子,其名曰:蕭東銘。
餘槿之子,則是:蕭東離。
青蓮小心的伺候著,只是不敢將外頭的流言蜚語告知餘槿,然則餘槿是誰,便是青蓮不說,也是心知肚明。
“外頭說什麼?”餘槿問。
“沒、沒什麼。”青蓮將年幼的孩子放在了小床上。
“說我的孩子沒有足月,不是七皇子的骨肉。”餘槿淡淡的開口,指尖撫著剛剛青蓮摘下來的薔薇花。
淡淡的薔薇花花香,在房內飄蕩,格外的好聞。
青蓮笑了笑,“主子別聽人胡說,如果不是被嚇著,小少爺怎麼可能現下出來。”
餘槿深吸一口氣,將薔薇花置於掌心,“隨他們說去吧!”
不過,蕭盛一月未至,也是事實。如果不是起了疑心,不會這麼對她。可她不是那種會討好的女人,不會眼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
骨子裡的傲氣,身子裡的骨氣,不允許她做這樣的事情。
可孩子呢?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保住自己的孩子,也是蕭讚的孩子。
直到出了月子,蕭盛始終不曾來看過餘槿母子,但於側妃那件事,也無人追究。所以蕭盛,應該還是念著情的,只是人言可畏。
恰皇后娘娘操辦賞菊大會,邀了各皇子皇妃,以及朝中外命婦來御花園賞菊。
趁著這機會,餘槿也跟著去了,只是想透透氣。七王府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
還有一則原因,她是真的想他。
想蕭贊,想告訴他,她為他生了個兒子。可她又怕,因為這個,蕭贊會赴湯蹈火。這是餘槿最不想看到的。
御花園熙熙攘攘,餘槿帶著青蓮和尚在襁褓的孩子,找個偏僻的角落坐著,不與人打交道。哪知卻有個小丫頭,約莫四五歲,蹦蹦跳跳的跑到她身邊。
小姑娘生得極好,眉目間靈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