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天下,還怕會失去什麼呢?
起身,定定的望著上官靖羽消失的方向,心腹杜仲上前,“將軍?”
“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回,這籌碼倒是押得心驚膽戰。”年世重瞧了杜仲一眼,“太子府有什麼動靜?”
杜仲道,“已經有所動靜,只怕今夜不太平。”想了想,杜仲又道,“將軍,要不要外圍設防?”
年世重搖頭,“若都是一帆風順,豈非無趣?難得到了門前還有攪局的,就讓他們進來熱鬧熱鬧。”
“明白!”杜仲頷首。
年世重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官靖羽剛剛關上房門,當即嚇了一跳,蕭東離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桌案前頭,身上早已褪了手銬腳鐐。
“爺,你——”上官靖羽心頭一怔,“你的手銬腳鐐——”
“取了。”他淡然開口,“明日回房再戴回去就是。”
見著上官靖羽訝異的表情,蕭東離攔了手,示意她過來。
這間屋子比較大,是年世重特意讓老闆給騰出來的,分為內閣和外閣,以便素言留下來幫著上官靖羽照顧孩子。
素言帶著樽兒在內閣,蕭東離就在外閣等著上官靖羽。
見著她過來,蕭東離一如既往的將她抱起,置於膝上擁著,“今晚不太平,爺過來守著,免得你和樽兒害怕。”
“今晚不太平?不是還有年世重嗎?”上官靖羽蹙眉。
“我能安之若素的回東都,年世重必定覺得我早有準備,不好好在你跟前露一手,如何證明他站在了你的陣營裡?”蕭東離低眉笑著,尾音拖長,“嗯?”
她報之一笑,“就你聰明。”
“爺是傻子,你忘了嗎?”蕭東離挑眉。
上官靖羽一怔,“你覺得柳鶯會不會把——你已經康復的事情告訴了皇帝?”
“她也恨皇帝,皇帝讓她帶走樽兒,她也是迫於無奈。有些訊息,能不透露,她必然不會透露。”蕭東離眸色微沉,“否則她臨死前不會說那一句,不許報仇。”
“江湖中人,很看重承諾,是不是?”上官靖羽問。
蕭東離點頭,“千寂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微微凝眉,如果告訴蕭東離,她與千寂以兄妹相稱,不知道蕭東離會不會宰了千寂?只不過,今夜真的會不太平嗎?是二皇子的人?還是皇帝的人?
輕柔的靠在蕭東離的懷裡,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爺,你想過要做皇帝嗎?”
蕭東離搖頭,“不想。”
可——不得不做。
“爺,等到天下太平,我們還有機會離開嗎?我想安安靜靜的跟你過日子,跟你在一起,跟樽兒在一起。”上官靖羽吻著他的喉結。
他的咽喉輕輕滾動了一下,而後滿意的用食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待到來年桃花開盡荼蘼,可否邀你共賞一曲,火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