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妃下車。”外頭是風烈的聲音。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將懷中的信件交給素言,“無論如何,親自交到芙蕖的手中。素言,做得到嗎?”
“我要跟著你。”素言抿唇。
“蕭東銘不敢拿我怎樣,何況——我會保護好自己。”回到東都,她的袖中便多了一柄匕首。
入了東都城,千寂便沒了蹤跡,也不知此刻是否就蟄伏在某處?雖不能乞求他時時刻刻都救她於危難,但對於蕭東銘,上一次的心有餘悸仍在,她希望身邊有個人。
素言捏緊了手中的信,痴愣了良久。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上官靖羽下了車,眸色冷然。
是風烈親自帶著人過來的,還領著一輛馬車,“請皇妃移駕。”
“我不是什麼皇妃。”上官靖羽冷笑兩聲,“我也當不起皇妃。”
聞言,風烈面色微窘,“請上官姑娘上車吧!”
“不說去哪兒,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上官靖羽不是傻子,若是再去二王府,她豈非又自投羅網?
二王府那個地方,打死她也不想再進去了。
“江邊。”風烈開口。
上官靖羽蹙眉,卻見著車內竟露出劍鞘一角,心下一怔,難道是——
想了想,她才冷著臉上車。
車內,千寂安然穩穩坐,“噓”了一聲,示意她莫要開腔。上官靖羽點了頭,以手指戳了戳外頭。
千寂坐到了她身邊,壓低聲音道,“放心,有我盯著。”
“你怎麼知道二皇子會來截我?”她問。
他一笑,略顯得意的揉著眉心,就是不說話。
上官靖羽心道:矯情還好面子!
但既然他不肯說,那她便不問。江湖人自然有江湖道,有些渠道慣來隱匿其中不為外人所知。
素言站在後頭,抿唇望著上官靖羽離去的方向。
既然是小姐所託,必定先辦好事再說。這封信小姐一直貼身帶著,證明極為重要。而芙蕖對上官靖羽而言意味著什麼,素言也是看在眼裡的。
別讓小姐失望,就對了。
將信貼身收著,素言驅車直奔芙蕖的小四合院。但願把信交給芙蕖之後,能來得及回來救小姐。
叩開門的時候,裡頭的嬤嬤和丫鬟是認得素言的,心下一怔,“怎的小姐沒來?”
素言焦灼,“芙蕖在哪?”
嬤嬤輕嘆一聲,“來得正好,這會子正鬧脾氣,關了門在房間裡不出來,晚飯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