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去問。”風烈越過他,抬步往裡頭走去。
“他的心已經越走越遠了,是不是?”辰宿突然開口。
風烈一怔,回眸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這就要問你自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辰宿蹙眉,那一副眸若含春,面若桃李的姿態,真可謂我見猶憐。
只可惜落在風烈眼裡,直教他脊背發涼,不由自主的退開幾步遠,“你可別這般瞧著我,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說這話,用心何在?”辰宿上前。
風烈抱劍在胸,“無他,隨口一說罷了!”
“哼,隨口一說都能說得這般意味深長,想必你知道得不少。”辰宿步步逼近。
“有事找二爺,你們的事,又不歸我管。”風烈掉頭就走。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段時間去做什麼了。”辰宿低冷的開口。
腳步駭然頓住,風烈眸色微斂,身子稍稍僵直。想了想,他還是抬步往前走,身後卻傳來辰宿陰測測的媚骨之音,“你們想對付三皇子,所以就去找當年給餘昭儀接生的穩婆,還有三皇子的.乳.母。”
風烈冷笑,握緊了手中的劍,冷然轉身看他,“你想說什麼?”
辰宿蓮步上前,容色如花,“皇室血脈不容混淆,只要證明三皇子並非皇上所出,三皇子必死無疑。”
“笑話,都說是三皇子了,那肯定是皇上所生。”風烈道,“你這有事沒事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好生收拾自己。改明兒新皇妃入府,你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語罷,風烈頭也不回的離開。
辰宿站在那裡,眸色微沉,面色素白。他只是定定的望著風烈離去的方向,繼而扭頭盯著書房的位置。
蕭東銘策馬狂奔,朝著西郊城隍廟而去。
西郊城隍廟本就是一座廢棄的廟宇,倒也格外的清靜,外頭枯死的老樹上,還三三兩兩的掛著不少祈符,紅的黃的皆寫著字。
翻身下馬,蕭東銘警覺的環顧四周。
“阿靖?”他低低的喊了一聲,踩著地上的荒草,緩步朝著主殿走去。
站在院中,他看見主殿內的城隍爺佛龕下頭,有個恭敬下跪的身影。那衣衫服飾,素色清淺,裙裾上繡著顯而易見的纏枝薔薇,那是上官靖羽最喜歡的花色。
見狀,蕭東銘才算放下心來,快步朝著門內走去,“阿靖,你找我?”
“二爺來得倒也及時。”這是上官靖羽的聲音,只是她沒有轉身,照舊跪在那裡又磕了一個頭。
“收到你的信,我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來。”蕭東銘上前一步,“阿靖,為何要約在這裡。若你想見我,我可以去相府。”
她淡然一笑,若是去了相府,我怕是見不著你了。
這話一出,蕭東銘瞬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殿內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剛進門時倒也不曾察覺,但是站在殿內久了,這香氣便越漸濃郁。腦子有些暈,視線也開始模糊。
“怎麼——怎麼回事?”蕭東銘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站不穩,撲通跌跪在地,“你、你不是阿靖!”
“那二皇子覺得我是誰?”她幽然轉身。
可惜蕭東銘眼前一黑,已經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