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羽想了想,“好似叫什麼風裡花的。”
“族長?”素言愕然,一臉的錯愕,“族長親自上戰場了?那小姐所擔心的人,是不是也上了戰場?”
“是。”上官靖羽笑得微涼,眼底帶著些許擔慮,她將視線投向窗外,微光落在臉上,盪開煙波般朦朧的迷離色。
她的爺,上了戰場。
“族長好生厲害。”素言道,“我險些出不來,差點被族長抓回去。”
“你認識風裡花?”上官靖羽問。
素言點頭,“風裡花是聖女一族最年輕有為的族長,武藝超群,心性喜怒無常,平素誰也不敢跟族長說一個不字。但族長只對主人沒辦法!”
上官靖羽笑了笑,“那你主人到底是誰?”
聞言,素言搖頭,“不能說。”
她一笑,隨了素言的意,也不多問。
如今,她只希望能儘快找到素顏,免得素顏闖出禍來。
殊不知打從上官靖羽走進食為天,對面茶樓裡便有個戴斗笠的青衣人起身離開,身旁那幾個聒噪的食客還在嘀咕著當日有關於上官靖羽入宮的事情。
一個個說得格外難聽,卻也只是小心的說著,免得教人聽見,惹下禍端。
管不住嘴,自然是要闖禍的。
聽說那日貴妃傳召相府嫡女入宮。
聽說那日相府嫡女是走著回去的。
有宮中老人流傳,說是相府嫡女受了辱,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二皇子蕭東銘。宮裡的人,閒來無事便喜歡嚼舌頭,說著說著事情就變了味。
但空穴來風不無原因,有人當笑話,有人當了真。
青衣斗笠之人站在二王府門前,默不作聲的交給門口守衛一張紙條,便匆匆策馬而去。守衛不明就裡,但還是將紙條遞呈了二皇子蕭東銘。
紙條上,絹繡的字跡,分明是上官靖羽的筆跡。
只見上頭寫著,今日未時,西郊城隍廟見。
上官靖羽從未邀約過蕭東銘,蕭東銘自然會覺得古怪,然則派人去問了相府的門衛。相府門口的守衛道,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尚未轉回。
因此,蕭東銘想著,大概是上官靖羽無疑。
是想打探蕭東離的訊息?
畢竟大軍出發,上官鳳是絕對不會把訊息告訴上官靖羽的,而上官靖羽想要得知準確的大軍訊息,就必須透過宮裡或者他!
風烈已經回來,見著蕭東銘出門,急忙跟上,“二爺,外頭不太平。”
蕭東銘想了想,便道,“若我申時未歸,命人包圍西郊城隍廟。”
“是!”風烈頷首。
若是上官靖羽有心找他,他豈能帶人過去,上官靖羽的性子,蕭東銘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目送蕭東銘遠去的背影,風烈一轉身便看見佇立門口的辰宿,“你怎麼在這?”
辰宿扯了唇,笑得涼薄,“他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