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稍待,雜家去通稟一聲。”劉忠笑道。
上官靖羽點了頭,以示敬意。
劉忠轉身進了道德殿,進去的時候,皇帝蕭盛正一人獨坐高臺,執筆描畫著什麼。見狀,劉忠識趣的站在安全距離,不敢輕易靠前窺探,“皇上,上官姑娘來了,此刻人就在外頭,要不要……”
“讓她進來。”蕭盛也不抬頭,繼續拿著筆也不知在畫著什麼。
“奴才遵旨。”劉忠緩步退出道德殿。
外頭,上官靖羽依然站在原地,也沒有像尋常女子般慌亂如此,反倒落落大方。見著劉忠出來,還報之一笑。
“進去吧,皇上等著呢!”劉忠尖銳的嗓門,說的話有些陰陽怪氣。
上官靖羽也不理會這些,道了一句謝,便快步走進門去。
進去的時候,身後的門隨即關閉。
她不敢抬頭,只是徑直走到道德殿正中央,便躬身跪下,“臣女上官靖羽參見皇上,敬祝吾皇萬歲金安。”
蕭盛停了筆,這才徐徐抬頭,“上官靖羽?”
“臣女在。”上官靖羽低著頭,沒有皇帝的恩准,是不得窺探龍顏的。這個道理,爹早就教過,上次她入過一回宮,更是清楚得很。
“起來說話吧!你把頭抬起來,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如此拘泥了。”蕭盛長長吐出一口氣,扳直了身子坐在那兒。
上官靖羽起身,慢慢的抬頭,也不敢直視皇帝,直視將視線落在蕭盛前頭的地毯上。
“朕好似在哪裡見過你。”這是蕭盛又重複的一句話。
早前他便這樣說過,可惜想不起來。
如今見著上官靖羽,蕭盛還是這句話。
可是這張臉到底在哪裡見過呢?若是身邊有過這樣的女子,他不可能忘記。且不說別的,上官靖羽這張臉委實容色傾城,這東都城裡怕也找不出第二張如此美麗的容臉。
說她是豐盈而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也是不為過的。
只是對於皇家而言,太過美麗的女子從來都是禍事。
女子生得太美便是罪過,是紅顏禍水,是紅顏誤國。
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確實不勝枚數。
上官靖羽垂眸恭敬道,“臣女上次入宮,承蒙貴妃娘娘召見,皇上在御花園見過臣女一面。”
蕭盛搖頭,是這樣嗎?
好似不是。
“不知皇上夜召臣女入宮,有何要事?”上官靖羽直入主題。
蕭盛回過神,也不去糾結渺無虛有之事,將案上的紙張舉了起來,“你可見過這樣東西?”
聽得這話,上官靖羽款步上前,接過蕭盛手中的紙張瞅了半天,最後只是睜著一雙茫然的眸子,萬分不解的望著皇帝,“敢問皇上,這是何物?”
“你不認得?”蕭盛一愣。
上官靖羽搖頭,“臣女從未見過,也不知這是何物。家父,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