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谷內,白小宛依然呆呆地看著雲昊,半晌才回複道:“不對啊!我明明發現你的資質還行,不是絕佳,甚至還不如我呢,怎麼修煉速度如此快,為什麼?為什麼?”一連兩個‘為什麼’讓白小宛迫不及待想解開謎團。
原來白小宛傳授給雲昊的凌煙決有四重,沒想到後者在一心二用現學的情況下,竟然一口氣直接學到了第二重,眼看就要奔著第三重去了。
凌煙決果然是玄身境身法中位居前茅的修身功法,只是稍微展示一下,便覺得身輕如燕,矯捷如兔。雲昊非常開心,這天宗武府出來的人就是不一般,隨便教個一招半式都是這麼牛,他隱隱約約有點暢想去天宗武府的意思。
“雲昊,我不管你是如何修習地這麼神速,總之以後不可隨意施展此功法,尤其是在外面,倘若你還不是天宗武府的人,你將面臨滅頂之災。”白小宛突然嚴肅的話語打斷了遐想的雲昊。
“嗯?師姐,這是為何?那凌煙決對我有何用?”雲昊實在搞不懂,修煉功法不就是為了提高實力,日後與人交手上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嗎?
白小宛看了看這風塵谷,搖了搖頭:“你不懂,這套功法就算是在天宗武府,也不是人人可修煉的,除了各大長老的關門弟子或者武學修為天賦極高的弟子,因為一般弟子沒有資格,且很難掌握凌煙決靈活的訣竅。”
“然後呢?”雲昊問道。
白小宛不耐煩地道:“哎呀!別打岔。你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會此功法,又不曾做過天宗武府的弟子,就被認為是偷學功法,這在天宗武府可是重罪,會被懲罰的,小命難保!”
這……雲昊一臉狐疑,這套功法確實靈活多變,總不能見到敵人不交戰,直接跑路吧?
“對了,如果遇到敵人,打不過就可以用它逃跑,反正敵人一時半會也猜不透這是何功法!”白小宛似乎看透了雲昊的心思,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雲昊聳了聳肩,罷了,既然受人家恩惠,聽命就是了。對方也是為自己好,何必拒人千里之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在此時,風塵谷結界出現巨大晃動,結界開啟,一行人出現在雲昊二人面前。為首的正是離祿武院的院主周玄鏡,以及宮雲鶴與雲易山等人。隨後,武院弟子陸陸續續進來,將雲昊團團圍住。
周玄鏡嘴角微微一動,又恢復正常,質問道:“你就是這一屆新來的弟子,雲昊!”
眾人紛紛點頭,只是宮雲鶴卻覺得有些不爽,本來自己可以先一步找到雲昊,一窺其身上的奧秘,不曾想周玄鏡也趕來這裡,真是不爽到了極點,看到身旁雲易山激動地附和眾人點頭,瞪了一眼。
白小宛暗道不幸,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雲昊沒多想,既然是院主親臨,只能施禮作答:“回院主大人,弟子正是雲昊。”語氣不卑不吭,從容淡定。
周玄鏡冷笑一聲:“好小子,盜玲瓏玉果,殺害老院主,竟然還這般冷靜,當真心裡沒有絲毫愧疚?宮雲鶴,擒住雲昊,押往懲戒堂,按院歸處置。”
懲戒堂?到了懲戒堂,這小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宮雲鶴雙拳緊握,回道:“領命!”
雲昊剛想開口辯護,誰知被白小宛攔下:“慢著!這名叫雲昊的弟子昨晚一直與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又怎會去盜寶殺人?”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沸騰起來,一男一女共處一夜,這是什麼情況?有不少女弟子對雲昊更是小聲謾罵:“他們怎麼這麼不要臉,武者修行要清心寡慾,如此苟且之事,還不如趁早拿著東西走人!”
說來也巧,公孫戍、冷凌、柳風剛到此處,本來想見機行事,沒想到正好聽到了白小宛的話。
冷凌也是有點尷尬,不過大家都是為了解救雲昊而來,這樣說辭雖說有點不被人理解,甚至荒唐,但現在只能按部就班。而且她心裡清楚,石清羽說過,雲昊確實是出於好奇或者其他什麼,夜闖風塵谷。
公孫戍搖了搖頭,實在是那這個白小宛沒辦法。白小宛更是豁出去了,看到公孫戍,小聲嘀咕道:“還不是為了你!”
看到白小宛小嘴撅起,可愛的樣子,公孫戍也沒了責怪她的意思,那就見招拆招吧!
“院主大人,既然白姑娘肯證明昨晚一直與雲昊師弟待在一起,那麼雲昊師弟就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就沒有嫌疑了!”冷凌擲地有聲地說道,為的就是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柳風拽了拽冷凌,在院主大人面前,說話必須要畢恭畢敬,而冷凌的話分明是對周玄鏡的反駁與抗衡,他不得不讓冷凌抻著點,以免牽涉其中。
看到冷凌到場並極力為自己開脫,雲昊有點暖心,其實她一點都不冰冷,很善良。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公孫戍覺得無所謂,冷凌鬧得越久,自己便有更多的時間想出對策。
周玄鏡頭也沒回,淡淡地說道:“是冷風的小丫頭吧,閉關這麼久,怎麼你變得如此目無尊長了?盜取玲瓏玉果,殺害老院主,兇殘至極,也肯定奸詐無比,作為一院之主,豈能饒恕?絕不能給這個小子喘息的機會,否則以後必成禍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昊此時又有什麼辦法。甘心受罰的話,仇人又那麼多,回去肯定九死一生,然而就是拼盡全力也未必逃得出去。
冷凌又開口道:“院主大人,如果真的是雲昊盜取玲瓏玉果,那玲瓏玉果又在何處?”
周玄鏡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我與雲昊無冤無仇,又何必誣陷於他,你們看那裡,那就是證據……”說完他手指微微抬起,指向雲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