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剛也沒有乾巴巴地坐著,這種場合就應該主動一點:“今日,雲劍兄的孩子,雲易山侄兒,有幸可以得到離祿武院的賞識,不僅是雲家的光榮,也是我們整個洛城的盛事。來日,雲易山侄兒成為一方霸主的時候,可要多多照顧我們這些老一輩啊!”
大家喝著笑著,隨聲附和,期間還有名伶助舞,小歌小曲奏著。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雲劍滿臉的笑意,應付不過來,只能說,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雲易山也不甘示弱,主動去交好那幾個離祿武院的弟子,以後可能會是自己的師兄了,按照他父親的原則,多個人多個照應。進入武院中,自己也算是有後臺了,想到這些,他比自己父親臉上的笑意更濃。
而此時的雲昊正在後山修煉,他已經對這些事漠然了,今天他一定要找出是什麼讓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不行!越是拼命,就越疼!”雲昊自語道,“難道是泣血淚的緣故!”他沒有修習任何功法,身上也只有這泣血淚,假如每次修煉都有疼痛感,估計與這個功法有關,八九不離十。可是武者進入黃闋境之後,就要靠功法的提升來增強自己的修為與實力,如果自己停止了,那豈不是要耽誤更多。
他滿頭汗水,髮際都被浸溼,卻依然要堅持修行。他一遍又一遍的演練,不惜耗損體內真氣。收勢,起勢,一步一步,誓要找到疼痛的根源。
隨著自己的真氣執行,他放鬆身心,讓泣血淚的功法招式隨著經脈遊走,穿過身體各個穴位,直到兩個太陽穴處,疼痛感再次襲來,而且比之前都要猛烈,自己似乎都開始抽搐。他咬緊牙關,想一鼓作氣,衝破這道阻礙,最後都鏡中花水中月,一場空。
就這樣試過幾次之後,他實在是沒有多餘體力了,再盲目演練的話,估計自己一會得爬回去。雲昊坐在那裡,靜靜地想著。
半個時辰後,哈哈大笑,自語道:“雲昊啊雲昊,你真是傻到家了!被挖掉了雙眼,又不是拿走了智商,怎麼會這麼認死理呢?”
原來如此,晴明穴,在眼內眥角上方細微之處,一直通向雙眼之間最深的部位,自己的眼睛被挖掉之後,也破壞了這個穴位上的經脈,自己修為過低,還沒有到那種自動修復經脈的境界。而人體就像是一個輪迴,所有的穴道都是由經脈連在一起,溝通兩旁太陽穴的正是晴明穴,如今穴位受損,經脈被毀,又何談輪迴?
真氣是順著自己的意念遊走在身體裡,遇到阻礙時,便繞道而行。只有在修行時,才會受雲昊控制,形成輪迴開始運作。
哎,想想看,一切都源於自己,而非在功法本身。總算是想明白了,雲昊疲憊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時候不早了,自己也該回去。想必這時,洛城的盛事該結束了吧,他不想碰見那些人,所以很晚才回去。
他不怕別人嘲笑,就怕父親衝動。
臨走時,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到了雲昊的耳朵裡,以為踩碎了什麼,俯下身子伸手摸去,枯草幹葉?面積很大,幾乎有四五尺的範圍。奇怪,洛城常年受溼潤氣候影響,植被比較青綠,又不是狂沙亂舞,很少出現這麼集中的大面積死亡情景。
雲昊走出了自己修煉的小地方,來到大道,眼看天快黑了,他沒有加快腳步,總覺得自己疏忽了什麼?聽到路邊風吹樹葉的聲音,他知道了。
雲昊走到大樹前,真氣執行,催動泣血淚功法的第一式傷心真氣,抬起右手,用盡氣力,將真氣注入到一大片葉子上。不到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停下了。他抓住了樹幹,輕輕一搖,只聽見樹葉紛紛落下,不止如此,飄落的過程中,有風吹過,立馬變成了粉末。
這一切他看不見,但是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這傷心之氣還能這麼用?吞噬天地靈氣嗎?可是,我怎麼感覺不到體內真氣變多了,它把吞噬的靈氣放到哪裡了?”
為了驗證哪這問題,雲昊再次使出傷心之氣,果不其然,這套功法成長了,而自己也快將傷心之氣的第一重練會了。
雲昊尷尬道:“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它像是有靈性一樣,自己餓了自己吃,完全都沒把他這個主人當回事啊!”
不過雲昊覺得挺好,功法自身的不斷增益,意味著使用者修為也要不斷地提升,只要自己能時時刻刻隨意操控泣血淚,更是他強大的標誌。又一次察覺體內的異動,黃闋境中期越來越穩固了,穩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兩個字了——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