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瀛走過來默默把小仙推開:“獸神大人,小仙也有幾個字要送你,你想不想聽?”
“好啊好啊,說來聽聽。”流離被小仙誇得興致不錯。
“骯髒齷齪,興風作浪。”
流離:“……”
白衣小仙識趣,忙忙與流離揖別:“大人先忙,小仙先走一步。告辭告辭。”
流離笑得險些噴血:“貝左令這評價,小神實在是,實在是愧不敢當啊,怎麼聽都覺得貝左令像在說自己呢。”
貝瀛笑呵呵拎起流離的衣領,道:“禽獸,昨晚我喝的酒是你帶來的吧?也是你敬的吧?”
“是啊。”
“多少?”
“三杯。貝左令,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酒量淺……”
“是我的酒量淺,還是你的酒有問題?嗯?”
“酒就是酒唄,能有什麼問題?況且那酒我也喝了,繁樹也喝了,你可不要冤枉我。”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們喝的是酒不假,我喝的卻是酒麴。酒麴你懂的吧?一顆酒麴足可釀一缸的烈酒,你給我一口氣喝了三顆,三缸烈酒啊禽獸,千斤重的大象也得頃刻醉倒了。禽獸啊禽獸,你說你到底跟我有什麼仇,非要讓我在眾人面前出醜,又落得個酒品極差的壞名聲?”
流離越聽越想笑,“貝左令原來還在乎自己的名聲,哈哈,這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
砰!
貝瀛左手不鬆,忽然揮起右拳狠砸在流離的左眼上,直砸得流離頭面後仰,眼眶好一片烏青,“我的名聲我可以糟賤,你不行。”
鬆了手,揉著微痛的拳頭,大步離開。
流離似乎沒被揍夠,青著一隻眼睛笑哈哈追上來道:“貝左令你有所不知,我何止做了灌你酒麴這一件缺德事,天樞和那個靈書是奚微通風報的信不錯,陛下可是我親自登門叫過去的,唉唉,可惜少雯說什麼也不去,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嘛,她也真是想不開。”
“熱鬧?”貝瀛又攥緊了拳頭,“禽獸,你把他們叫過去,就為了看我熱鬧?”
“是啊是啊。”流離把自己的笑臉湊過去,指著自己的右眼道,“貝左令往這兒打。使勁打,我流離今日絕不還手。”
貝瀛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詭異。
一向視美貌勝性命的流離,腆著臉向自己討打?“禽獸,你又在搞什麼鬼?
“你不要一口一個禽獸的好嘛。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說話如此傷人呢。你想聽實話也行,可你得先答應我,必須馬上原諒我,否則繁樹她……”
“哎呀呀,您就是華越邈的左令師貝瀛?”是那個白衣小仙笑顛顛折了回來,後面又跟了幾個面生的仙,皆是滿面稀奇和笑意。
貝瀛一臉不耐煩道:“我就是。怎麼了?”
白衣小仙連連作揖:“失敬失敬,小仙方才有眼不識貴人,竟不知貝左令是這般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好人才……”
“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