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找,你留在這裡,反正你也無家可歸,不如加入我們,我們還能幫你找回記憶。”李幹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瑤對這座樓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對樓裡動不動吃人肉的人異人就更是了,她臉一白,脫口就要拒絕,忽然一道清冷喑澀的男聲打斷了她的話。
“留下來,我幫你找。”白瑤往門口看,是昨天晚上控制她的那個少年,他依舊穿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帽子蓋下來遮住大半邊臉,只露出那瘦削髮尖的下巴,冷清得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白瑤想起昨天晚上倒立時看見的眼睛,忽然心裡一顫,像某種未知的訊號一樣。
她看著少年,鬼使神差地應了了聲:“你真能幫我找到?”江韶卻沒有多管她,只朝李幹河淡漠一句:“李哥,客人來了,走吧。”李幹河安撫地拍了拍蓋住白瑤的被子:“你放心,我們都會盡力幫你找的,會找到的。”說完李幹河就跟著江韶出去了,白瑤躺在床上看著兩道身影消失在門口,眸色不定,心神更不定。
或許,她真的可以留下來?畢竟她確實沒地方可以去。白瑤呆坐在床上,房間空空如也,她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聽外面的人說,每一個進古樓的人都能看到完全不一樣的古樓模樣,而她此刻看到的,就是如同上世紀的宮殿一樣的,寬敞明亮的房間,超大size的床,以及各種透露著歐洲風格簡潔大方的佈局裝飾。
和昨天晚上那三個盜墓賊看見的古色古香的宮廷風格完全不同。她往牆上看了看,豪華的掛鐘顯示著:六點三十分。
剛剛江韶說有客人來了,李幹河看了一眼白瑤,默默地退出了房間,不用說也是去接待客人了,而十四樓的營業時間是日出六點至七點。
那麼,這棟樓在經營什麼呢?客人又是誰?白瑤下床穿了鞋,胡亂往門口走。
“胡夫人,我們會盡快找到的,合作愉快。”白瑤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這個會客廳,明淨的陽光從棉白的窗簾灑進來,柔和得像絲滑的綢布輕輕掃過臉頰。
白瑤趕到時,李幹河正把一疊白紙緩緩推到對面去,陽光透射在白紙上面,把上面黑色的字映得發白。
“你們在幹嘛?”白瑤站在門口,臉色發虛,好像目睹了一場地下的黑暗交易。
面容姣好,氣質輕淨的年輕貴婦輕輕掃了白瑤一眼,大概以為她也是這樓裡一員,邊拿筆簽字邊道:“我想委託你們找一隻紅色的木盒。”
“木盒?什麼木盒?裡面有什麼嗎?”白瑤皺眉覺得奇怪。胡夫人三兩下籤完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筆,拿起自己的纘著白色毛皮的包,站起來,直視白瑤:“誰知道呢,也許裡面有我老公生前留下的遺囑和財產。”說完,她輕輕一笑,優雅的身段左右搖曳,踩著細高跟緩緩步出了眾人的視線,空氣中只留下高跟鞋
“嗒嗒”的餘音。白瑤懵然,眼睛往李幹河那邊看,卻目及到會客廳裡站著的另一個人。
那人高得很,腳上趿著一雙高跟鞋,連著身高看起來得有一米八了。她身上一襲桃紅旗袍,旗袍上開著紫的紅的各種花,襯得身段愈發妖嬈窈窕。
頭髮用燙板燙過,規規矩矩地卷出滿意的形狀,貼在耳後一絲不苟。她的臉蛋也精緻的很,經過一層又一層細緻的塗抹,濃和淡的地方都恰如其分。
眉眼細緻,身段窈窕,像是從掛曆上跑出來的民國風韻美女。白瑤認識她,是昨晚說要吃了那三個亂入者的女人——秦婭。
秦婭見白瑤視線停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扭著腰肢過去拍拍她的肩:“白瑤妹妹,又見面了。不過啊,姐姐給你一句忠告,嘴留一張吃飯就夠了,多了就不中用了。”白瑤臉色一白,這是怪她剛剛多嘴了?
她愣了一瞬,再回神秦婭已經風姿搖曳地出了門。
“江韶,你帶帶白瑤,我去摸摸底。”李幹河看著白瑤,又看看江韶,話說的就像黑幫裡的前輩帶著晚輩一樣殺人放火一樣。
白瑤心裡嘁了一聲,不敢苟同。反正這棟樓裡,她就不覺得有一個正常人。
“我帶?”江韶的眉眼隱在帽子裡,只聽得出話裡有一絲困惑。李幹河點點頭,也退出了會客廳,陽光透淨的房間裡,只剩下一襲黑袍的江韶還有尚且穿著長衣長袖睡衣的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