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雪林,有一種一路向下的感覺,從有雪到無雪,從樹林到草原,從寒冷到溫暖的過程。一直都是垂直向下的。
直到走到一處山谷,呂正平不想走了,那種被人尾隨的感覺揮之不去,他想做個了斷。
目之所及,彎彎曲曲的山谷地形複雜,山谷入口是一片大樹,谷中還有草地,又到處都是松樹。四周還有高聳崖壁,蜿蜒盤桓錯綜複雜。
呂正平選擇在這裡伏擊,可以充分利用地形優勢。選擇伏擊地點,逃跑路線,備用方案,觀察期間一種久違的感覺油然而生。
呂正平預計對手有多少人,多少人採取怎樣的方案,現有武器如何做到用最少的物資換區最大的成果等諸多問題。
這需要他做很多預先工作,陷阱,誘餌,假象……為此整整弄了兩天時間。
此處山谷怎麼看都是絕佳的埋伏地點。他不確定對手什麼時候追過來,但他覺得並不會太久,否則他的感覺不會這樣強烈。
果然,第四天,出現了一群人。
呂正平從望遠鏡裡瞄了一眼就認出這群人正是那晚襲擊莊子的人,人數有二十八人,雖說人多點有點小麻煩,不過仍在預計範圍內。
呂正平一直盯著這群人走進自己的伏擊範圍,他專門做了標記,他的包裹裡有一隻狙擊步槍,先打擊一輪,至少在靠近他前幹掉幾個是沒問題的。
他架設的位置居高臨下,下面人的行為看的清清楚楚,一進射程,砰的一聲,圓鏡裡只見一噴血霧在其中一人的腦袋上炸開,呂正平毫不猶豫的完成第二槍。
砰?~~又是一團血霧。
下面的人快速動起來。只不過他們像無頭的蒼蠅般亂竄。砰砰砰~~~一連串的槍響後終於有人發現襲擊的來源,開始朝呂正平而來。
呂正平不緊不慢的後撤射殺。那幫人也不傻,分散圍剿。不過這都在呂正平的預料之內。陷阱,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鉤鎖的炸彈,兩米多深下面插著尖刺的深坑……諸如此類的東西防不勝防。
呂正平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有相應的武器準備著,樹上還駕著弩,觸動便發射,且是大面積殺傷那種的。
就像貓鼠遊戲,戲弄中伴隨著殘忍。有一點,呂正平沒有預料到,這裡面竟然有人會飛,好在就一個。
不過他們的行動如此敏捷也超出常理,正常人,即便是長久訓練的專業人士也及不上這些人一半的速度與反應,這讓呂正平非常頭疼。不過他不在乎,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不是嗎?
這場貓鼠遊戲持續了很久,大部分人被擊殺後他們也變的非常謹慎,尤其是會飛的那個,成了偵查哨兵,呂正平好幾次都沒打中他。
不過,呂正平並不著急,他們近不了身都是白扯。
轉機出現在呂正平偽裝的一處草叢裡,會飛的那人將偽裝看成了真人,當空擋,呂正平一槍命中,空中騰起的血霧彷彿綻放的紅櫻,飛行人像是被巨錘擊中先是一個踉蹌,隨後快速墜落,失去空中優勢,剩下的人成了活靶子,呂正平逐一擊破,最後找到那個會飛的傢伙,那一槍並沒有要了他的命,只是打在他的肩窩上,不過子彈的破壞力將他肩膀幾乎撕碎,看起來活不長了。
撤掉他裹在頭上的黑布,露出來的面容竟然是一個女人。她痛苦的凝望著呂正平,目露兇光。
呂正平對她也不客氣,將她拔了個精光,就怕她身上藏著暗器,現在光潔溜溜看她往哪藏。小心終究是沒錯的。
女人目眥欲裂,只不過她已經失去了反抗力量,任由別人施為,想必她此刻最想的就是殺了眼前這人或者自己早點死去吧。
呂正平留著她當然是想問問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襲擊鉅鹿莊?不過也沒指望她能回答。
痛苦讓她的面容扭曲,血和泥糊在臉上甚至都看不出長的是美是醜。
呂正平莫然的看著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人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