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殷被朱由檢訓斥了,還的來外朝給魏藻德回話,他就是乾清宮的一個太監小頭頭,可不敢得罪首輔魏藻德。
別看百官都怕內監,但那是怕王公公王承恩,他們這些小太監,大臣們可不怕,首輔在皇帝面前隨便說一句話,他可能要倒黴。
魏藻德震驚了,“啥?皇上在喝酒?喝了半晚上了?現在還在喝?”
“是!”張殷老老實實的答道。
魏藻德感到不好了,這事兒太反常了,平常皇帝可不這樣呀?
“皇上是一個人喝酒呀?還是和別的人一起喝酒?”
最近局勢嚴重,要是皇上一個人喝酒,那肯定是喝悶酒,怕是想不開要出大事兒。
張殷答道:“和一個年輕人喝酒。”
魏藻德震驚,“和一個年輕人喝酒?誰呀?難道你們不認識?”
張殷搖搖頭,“不認識,聽說昨晚三更天王總管帶進來的,先前,皇上將王廉那波值夜班的人都趕出來了,後半夜要酒菜,才讓他們進殿。”
“那王廉知不知道小青年是誰?他對你說沒有說過。”
張殷又搖搖頭,“沒有,回首輔,王廉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在外邊凍了半夜,他們進殿時,皇上和青年已經進小客廳了,王廉交代我們小心伺候著。”
他沒有給魏藻德說剛才朱由檢差點發火的事兒。
魏藻德看著範景文,“老範,啥情況?”
範景文略一沉思,“我看肯定沒事兒,皇上和人一起半夜要酒喝,肯定是遇到什麼高興事兒了,既然皇上說今天不上朝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說完,範景文就要走。
魏藻德一拉範景文,“別呀!老範,你不覺得今天反常嗎?你看,咱們剛進來的時候,王公公帶著幾百個太監和一大群錦衣衛匆忙的出宮了,還將倪元璐叫走了。你看看,戶部的官員可是一個都不在呀,你說他們幹什麼去了?”
範景文也遲疑,“哪誰知道,既然倪元璐也去了,肯定不是壞事兒.。”
魏藻德問道:“老範,該不是去抄誰的家了吧?”
範景文一愣,隨即覺得還真有可能,不然叫倪元璐和戶部的人幹什麼,“你說的有可能,可是,也沒有聽說誰犯事兒了。”
魏藻德覺得範景文說的有道理。
聽到朱由檢正在乾清宮喝酒,今天不來上朝了,官員們站的隊就散開了。
朱純臣走了過來,他已經聽到魏藻德和範景文的對話了,“看看誰沒有來不就知道了嗎?不對呀,有誰犯事兒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魏藻德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事兒,成國公,怕不是那家王公勳爵出事兒了吧?”
朱純臣一驚,覺得魏藻德說的有可能,這官員上朝,魏藻德、範景文這兩個閣臣肯定會注意誰來了、誰沒有來,既然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官員們肯定是不缺,要是出事兒,一定是那些平常不用上朝的勳貴,哪能是誰呢?
“怪事兒!”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王金龍從乾清門出來了,走起路來晃晃蕩蕩。
喝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