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疤道士道:“如果是的話,私通叛逆,害我們師父在道術大戰中身亡,今日你就得償命了!”
原來兩個人被捕入牢的訊息不脛而走,在大戰之後,整個清鶴山都陷了入一種莫名的陰鬱氣氛當中,而他們的罪名私通叛逆,很快就傳得跟這次戰敗有了關聯,而黃龍老人正是從天陷洞逃出的,所以在越傳越歪的傳言中,他們的私通的物件最後居然成了黃龍老人,連怎麼黃龍老人狼狽為奸謀害道家,都說得有板有眼的。
血疤道士私通叛逆四個字一出,隨後就引來了周圍人的注目,人群中便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高辰子慌了神:“你胡說!”
墨行子嚇得躲在高辰子身背,話都不敢說。
血疤道士道:“若不是叛教大罪,你倆會被關進死囚地牢?!”
高辰子嘴唇都氣烏了:“你。。我們。。我們是因為挪用道銀才會被。。。被關起來的!”
高辰子這會都已經不在乎什麼臉面了,在叛教大罪面前,這些都不算什麼。
血疤道士幾人正要發怒,忽聞支天塔傳來一陣陣清音鈴,只要是這清音鈴一響,說明大掌教已經注意到這邊的異樣了,圍觀的道士用一種又靜又快的步子離開飯堂。
而血疤道士只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便離開了。
高辰子黯然說道:“看來以後我們得去山外吃飯了。”
支天塔上,天斗真君,手中拿著兩團白氣,不停地在雙手中搓動著,不一會就搓出一個雪球一樣的東西,天斗真君好像不是很滿意,雙手將它撕開,又重新揉捏了起來。
這不是他童心未老,這是道家一種特有的雲演之術,用來卜算測卦,透過雲象來推演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只是這些雲象彷彿都沒有能幫天斗真君解疑答惑。
突然青衣道士,從支天塔下衝了上來,神色慌張。
天斗真君對他的失態,很是不滿:“清泉子,你可知這是支天塔?!”
清泉子當然這是清鶴山巔的支天塔,急忙低垂著頭,試圖要掩蓋臉上的神色慌張。
“弟子知錯了。”
天斗真君將手中的雲氣隨手丟入風中,問道:“何事驚慌?”
清泉子嚥了口口水:“道祖。。。道祖不見了!”
這下輪到天斗真君慌了神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清泉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天斗真君這種神態:“應該。。應該是半柱香之前。”
天斗真君道袍一揮,就帶著清泉子出現在了道祖之前住的房間裡。
清泉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音,額頭上的汗都快滴成河了:“四處窗戶完好,門也是從外面鎖上的,不知。。不怎麼的就。。。”
天斗真君心中盤算:道術大戰之後,這道祖分身就散了一身修為,幾乎與凡人無異,所以才放心將道祖放在這裡,但現在四處沒有任何元力的波動,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隨後天斗真君腳踏八卦步,雙手化作陰陽穴,雙眼精光爆射而出,將整個清鶴山掃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道祖的分身,這下才真正的讓天斗真君六神無主了,道祖分身出走清鶴山,本來如今道家正值危難之際,失去了道詛分身,就失去了一探天聽的唯一工具。
天斗真君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了。
早在一個時辰之前,高辰子帶著墨行子往清鶴山外走去的時候,正好他們兩遇到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看料子便知名貴異常,臉上五官清爽,只是那雙眼睛卻總是覺得有些無神。
年輕人自稱叫呂山石,與家人一同遊玩清鶴山,不幸失散,迷了路,找上高辰子兩人,便是希望他們能帶自己離開清鶴山,他好去山下約定的地方,等候自己的家人。
雖然兩人剛剛在飯堂受了辱,但也並沒有影響到高辰子的心情,高辰子正好順路也就帶他下山了。
呂山石雖然像是出身顯貴,但也算健談,一路上與高辰子細細地聊著山上的一景一物,言語之中皆是稱讚之詞,他說話很輕,聽上去很客氣,但高辰子仍然從那輕的語氣中,總是感覺有一絲冷淡,那一種不管臉上笑得多真都蓋不了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