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走了過去,拿出來一個酒葫蘆,然而走了沒幾步,就被攔住了,其中一箇中年禿頭漢子說道:“哥們是來打酒的?”
李雨果此時自然是來打探情報的,若是自己以通明寺的身份過來打探訊息,必然不會成功的,因為這裡的百姓都是底層百姓,有錢的百姓也不會來這裡吃酒,沒錢的人,自然對朝廷有埋怨,所以絕對不會跟朝廷說半句和案情有關的事情。
李雨果假扮成現在這個酒鬼的樣子,更能拉近距離,李雨果說道:“是啊,今兒酒沒了……嗝兒,還沒開門?”
周圍人看到李雨果過來打酒,頓時就湊了上來,彷彿是一群人找到了酒友一樣。
其中一個人以先來的姿態,略顯驕傲的說道:“看來又是一個小酒蟲啊,我告訴你,這裡發生了大事了!”
說著,對方就絮絮叨叨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一遍,李雨果不解,便說道:“不能啊,天底下有那麼傻的人麼?都知道他要過來,然後自己來酒館殺了人,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更叫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傢伙竟然還是個通明寺的押司。”
“其實哥們你還真別說,依我看,不一定是這個哥們殺人的。”一個瘌痢頭的漢子說道。
李雨果笑了:“兄弟知道了?”
“我聽說啊,可能是老闆所為,畢竟這老闆娘你也知道,看誰順眼,她就可能……嘿嘿嘿……”漢子猥瑣的笑了起來。
李雨果一細問才知道,原來老闆娘在這裡可是相當出名的,這裡喝酒的人除了貪圖這裡的酒水之外,還貪圖是老闆娘的樣貌,說白了就是饞老闆娘的身子。
不過能夠得到老闆娘眷顧的人也是極少數。
在李雨果的統計下,恐怕在老闆娘的石榴裙下,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人栽了。
這麼一來牛頂天的嫌疑就直線下降了,且不說牛頂天和老闆娘沒有過節,且說在牛頂天之前的那些個人,也有嫌疑。
李雨果說道:“定更天發生的命案,昨兒不是月末麼?月末咱們大京城不都宵禁,道路上也沒多少人吧?畢竟給巡邏查到了,罰款可不是一點兩點,那是得十兩銀子起步啊。”
十兩銀子的罰款,對於老百姓來說已經是一比鉅款了。
“恐怕只能找更夫了,但是更夫自從命案發生,也不出來打更了,連續兩天曠工了。”瘌痢頭說道。
李雨果說道:“更夫不打更?這就有意思了,哪家的更夫?”
一條街一個更夫,這是京城的規矩,定更天開始打更,然後一直打更到第二天日出,算是夜班,但是工錢不錯,也是鐵飯碗,所以打更的更夫一般都是兢兢業業的。
李雨果得知了更夫的所在,便立刻過去尋找更夫,更夫在定更天的時候在這裡,定然會看到什麼刻意的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在一個靠近城牆的弄堂中,李雨果看到了髒兮兮的道路,這裡似乎是一條貧窮的街區,到處都有腐臭的味道,此時一個乞丐正在旁邊苟延殘喘,李雨果走了過去,又看了看左右,他將兩枚銅錢丟在乞丐的碗裡說道:“朋友,這裡可有一個打更的更夫?”
乞丐緩緩抬頭,朝著裡頭指去:“喏,門口有花圈的那一家……”
李雨果一眼看去,卻發現那邊有個靈堂,似乎已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