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問起我跟老爸打電話,詢問已刪簡訊可不可以查詢的事,只是出於好奇,我敷衍說那只是一條流量扣費簡訊,小芹就沒有再深究,可能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沒資格太過深入我的**。
這時任鵬和維尼聊到小芹的恐男症上面,維尼不相信小芹的恐男症對錶哥也會發作,於是任鵬故意往小芹旁邊站,一下子就讓小芹拘謹得不敢說話了。
“怎麼搞的呀。”維尼替小芹發愁道,“你連表哥都怕,這也太不方便了,表哥比你大十歲吧,這也算同齡人。”
任鵬很無奈地說:“我只比小芹大五歲啊,我看著沒那麼老吧。”
“如、如果大十歲,我一般就不怕了。”小芹在表哥和維尼面前勉強出聲道,“於老師那樣的,彭透斯那樣的,我都不怕。”
其實就算是同齡男孩,假如男性氣息太弱,比如偽娘舒哲,也不會害怕吧。
我突然想起跟舒哲有關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班長的告白簡訊,從電信局方面是別想查了,我上哪找公安部門出面,證明這條簡訊涉及大案要案啊。
公安局的熟人,我倒是真有,不過那是一心想抓住我犯罪把柄的緝毒組馬警官啊,他能幫我的忙嗎,萬一被他查出,我還因為小芹的生日禮物的事,給霍振邦發過簡訊,他不得拿我當黑社會分子給清剿了啊。
現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班長自己的手機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仍然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那就是班長沒有把那條簡訊,從自己手機的發件箱裡刪掉,或者雖然刪掉了但是沒清空回收站。
現在她是坐著彭透斯安排的車,回市區去,看望住在嬸嬸家的弟弟了。
所以舒哲現在是關鍵人物,我可以聯絡舒哲,讓他偷看姐姐的手機,萬一那條簡訊還沒刪掉,我不就可以讓舒哲重新傳送給我,班長的把柄不就又落回我的手裡了嗎。
哇哈哈哈哈哈,這回看班長你還怎麼在我面前抬頭挺胸,你不是正義魔人嗎,你不是言出必行嗎,你到底在簡訊裡答應了我什麼,快給我做到啊。
難道是穿著兔女郎的服裝給我做土豆燉牛肉嗎,還是說願意給我當一天的貓耳女僕呢,我心裡好興奮啊,我的心……哎呀媽呀,又差點心臟病發作。
急不可耐地走到醫院的牆根底下,撥了舒哲的手機。
我有信心舒哲會遵守我的命令,賣姐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而且這件事對他只是舉手之勞。
結果電話打不通,語音提示:“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大中午的,我不明白舒哲為什麼要關機,抱著一絲希望往班長家打電話,也沒人接。
看來舒哲仍然是在自己的嬸嬸家啊,我可不知道他們嬸嬸的電話是多少,這回糟了。
只好給舒哲發了一條簡訊:“看到後立即給我回電話。”
擔心這樣寫引不起舒哲足夠的重視,於是把簡訊改成:“看到後立即給我回電話,我要給你錢。”
這樣拜金的舒哲總不會不回我電話了吧。
千算萬算,我沒有算到,此時的舒哲,手機已經被別人沒收了。
自己也被人脅迫,遭到了令人髮指的對待。
他姐姐沒有成為貓耳女僕,反倒是他被迫穿著貓耳女僕的服裝,在伺候別人。
當然現在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因為舒哲的手機沒開機而感到有點遺憾。
突然一連串尖銳的詢問聲從左後方傳來,我和艾米等人都轉頭去看,卻發現是特殊教育學校的眼鏡校長,被某個尖嘴猴腮的記者,以及他帶來的攝像師左右圍住,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尖酸刻薄,包藏禍心。
“校長,校長,請問,您欺騙初中生來鳥不拉屎的翠松山野遊,結果差點出了學生墜崖的恐怖事件,您有什麼感想嗎。”
眼鏡校長不善言談,又確實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中負有責任,於是對著遞過來的話筒猶豫道:“我、我的確對安全問題不夠重視……”
記者嘿然一笑,“但是我聽說,您又散佈謠言,說翠松山上有價值50萬美元的珍稀蝴蝶,引得無數社會閒散人員過來抓捕,讓您名下的附屬旅館大賺了一筆……”
“不、不是我名下的。”眼鏡校長連忙解釋,“旅館是特殊教育學校全體員工的,收入也會用來解決拖欠的員工工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