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閔別駕?耿長史?
張郃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昏過去。
這也太誇張了。
放眼整個冀州,除了州牧大人之外,那就也是眼前這個二位了。
如果是校尉召見,張郃還能幻想一下,是不是自己要被提拔了。但這樣兩位高官親臨,張郃心裡真是打鼓了。
因為就算真要提拔,那隨隨便便派個人來都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兩位高官親至。除非是有什麼捅破天的大事,生怕中間出什麼亂子,才值得這兩位親自跑一趟。
可是……
自己貌似真沒犯過什麼事啊……
張郃拼命回想,腦子都快要想破了,也想不到自己能和什麼禍事扯上關係。
現在軍隊嚴抓半夜偷吃東西了?還是自己哪天晚上夢遊了?
“張郃拜見別駕大人!長史大人!”
“行了!不用想了,跟我走吧!”耿武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跨步就往帳外走去。
閔純沒再說什麼,對著張郃笑了笑,也跟在耿武后面往外走。
這下徹底把張郃弄得心裡沒底了。
雖然這兩位高官沒多說什麼,態度看起來也還算和藹,但他們越是這樣,就說明背後的問題越是嚴重!
因為這兩位親自來此,就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要不……我跑吧?
這個念頭在張郃的腦海中一閃即逝,便被強行壓了下去。
開玩笑!
這可是處於整座大營最中心的中軍帳,從這裡往外跑,只怕沒幾步遠的功夫就得讓人拽回來。
或者說……劫持這兩位突圍?
張郃抬頭看了看耿閔兩人的背影,又是搖了搖頭。
本來自己身上就可能揹著什麼事呢,現在再來個挾持上官,豈不是罪上加罪?
嫌自己命太長了不是?
思來想去,張郃實在是找不到脫身之法,只能苦著臉走出了中軍帳。
“二位大人!你們能給個痛快嘛!小人到底所犯何罪,勞駕你們二位親至!”張郃追出軍帳,五官都要擰成苦瓜了。
“呵……”
耿武衝著張郃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扭頭就看向了陳龍鄧虎,“二位校尉,人我就帶走了,你們也不必等他回來。”
“依本官看來,此人也沒有機會再回山字營了!你們二位,就當從來從有見過此人便可!”
“啊?”二位校尉頓時一驚,臉上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就當從沒見過此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張郃真犯了什麼難言的忌諱,要被帶走偷偷處死嗎?
“喏……”陳鄧二人想到此處,哪裡還敢怠慢,趕緊躬身施禮答應下來。
麾下有士兵犯下此等大事,按道理主將也難逃其咎。
眼看這上面沒有追究的意思,肯定是見好就收,哪敢再多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