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發什麼神經?我該知道什麼呀?”張郃推掉衣領上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唉……”張郵神色將信將疑,沉聲說道,“就在剛剛,百將突然過來,把所有什長伍長都聚集到一起,就是要找你張郃!”
“而且這件事情,據說是上面的大人物交代下來的!十萬火急,容不得半點差池!你要真是什麼都沒做,上面人會突然找你這麼個無名小卒?”
“這個……”張郃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上面人找我幹什麼?不會是重名了吧?”
“重名?”張郵有鼻子哼了一聲,“河間郡謨縣人,延熹八年生人,張郃字儁乂,你說這軍中還有第二個人嗎?”
張郃一時無語,但還是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也不怕任何的調查!既然上面人想要找我,那我也不會讓兄長為難,去見他就是!”
說罷,張郃整整衣襟,主動往帳外走去。
張郵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跟著張郃就走出了營帳,直奔百將等候的地方而來。
“你就是張儁乂?河間府謨縣人,延熹八年所生?”百將揹著手,上下大量了張郃幾眼,神情頗為嚴肅地說道。
“稟百將,屬下正是張儁乂!”張郃上前叉手施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好!跟我走吧!”百將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見張郃果真要被帶走,張郵的臉色忍不住焦急了起來,不斷向張郃使著眼色。
張郃倒是顯得很平靜,神色沒有多少慌亂,向張郵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便轉身跟在了百將身後。
百將一離開這群什長伍長的視線,腳步就變得急促了起來,領著張郃就到了整座大營的中心地帶。
此處雖然離中軍大帳還有一段距離,但卻聚集著一大批中層武官。張郃隨便一眼看過去,就見到了很多百將軍侯之類的。
“軍侯!張儁乂帶到了!”百將領著張郃走到近前,快步來到一位軍侯身邊,恭敬地彙報著。
“哦?”軍侯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眼神得意地看了看身邊其餘軍侯,這才想張郃招了招手,“張儁乂是吧!跟我走,帶你去面見兩位校尉!”
見兩位校尉?
張郃一邊跟著軍侯,大腦一邊開始飛速地運轉。
校尉那可是一營之主,真正手握大權,眼高於頂的將軍式人物。
本來張郃以為,張郵所說的大人物是一部之主的軍侯就不錯了,沒想到竟是一營校尉親自相召。
果然是大人物啊!
可想自己投軍沒多久,也並沒有立下過大功,名字是怎麼傳入校尉耳中的呢?
難道時來運轉,得到校尉青眼相加?
不然以校尉的身份,捏死小小一個士兵就像踩死一隻螞蟻,真要有什麼歹意,隨隨便便派個人就辦了,完全沒有必要大動干戈,搞得滿營風雨,就要見他張郃一面?
想到此處,張郃懸著地心漸漸放了下來,甚至開始有些期待與兩位校尉見面時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美好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