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多慮了!”
韓彬面露微笑,擺手說道:“麴義所倚重的,無非就是先登營箭陣而已。我軍若是出城與之交戰,確實要忌憚幾分。”
“只是……我大軍拒城而守,難道那弩箭還能射到我城頭之上嗎?”
韓彬這番話說得信誓旦旦,實際上卻不怎麼符合實際。
在外無援兵的情況下,若想退敵,那勢必就要出城拼殺,最大可能消耗敵方有生力量,逼迫對方撤軍。
死守在城內,固然箭陣威脅不到你,但同樣你也威脅不到人家啊!
總不能在城牆上乾瞪眼,把人家全都瞪死吧?
真想要解決掉先登營箭陣,那勢必是要找到其他方法。
但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以安撫韓馥為主,儘量提高韓馥反抗的信心。真要給他太大的壓力,嚇得人家撂挑子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韓馥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聽了韓彬的解釋之後,居然贊同地點了點頭。
“浩庭,你說得對!只要能守住城池,先登營就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就算是麴義叛反了,我還有大將潘……”
韓馥剛說到這裡,卻一下子愣住了,臉色隨即變得頹然起來,無奈地搖了搖說道,“潘鳳將軍戰死在汜水關下,我險些忘了!”
“沒了潘鳳將軍,該讓何人領兵啊!據說袁紹麾下,有上將顏良文丑,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放眼我軍中,竟無有可用之人啊!”
“父親不必憂慮!我冀州藏龍臥虎,豈能找不到領兵之人?”韓彬毫不猶豫地說道。
韓馥治下的鄴城看起來搖搖欲墜,但韓彬可是清楚,這將傾之大廈下,還隱藏著多少未被挖掘的璞玉。
袁紹日後能坐領四州,統一河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從韓馥這裡繼承了一大筆財富。
只不過歷史上的韓馥,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些人的存在。
就好比日後威震河北的四庭柱,除了顏良文丑已經跟在袁紹身邊外,張郃、高覽二將此時全都是鄴城軍中的小人物。
先把這兩位找出來,讓他們領兵帶隊抵擋一陣,那絕對是不成什麼問題。
只要有充足的時間,韓彬就可以一點點將那些不被賞識的人才挖掘出來,壯大冀州的實力。
“誰能領兵?”韓馥可不知道韓彬在想些什麼,臉上懷疑之色不減,“袁紹當初可是說了,顏良文丑得一人在此,便不懼華雄!”
“真若是此二人領兵前來,我冀州又有何人能擋?”
看著韓馥著急的樣子,韓彬趕緊微笑著說道:“父親有所不知,這兩年的時間,孩兒在軍中也發現了一些將才。”
“雖然他們身份微末,但若能提拔起來,孩兒相信擊退袁紹兵馬,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將才?
韓馥愣了愣神,隨後帶著些嗤笑地搖了搖頭。
俗話說得好。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一位真正的將才,帶給一支軍隊的改變是難以想象的。
同樣都是冀州兵馬,到了麴義的手中,就能訓練出一支勇猛無比的先登營。其麾下的先登箭陣,更是成了冀州軍中的大殺器。
可如今麴義叛走,潘鳳戰死,鄴城餘下這些守軍,頓時就像是一盤散沙,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