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銘舉起拳頭,接著給了店小二一個眼聲,店小二被嚇住了,他退後幾步,張桐銘一干人等得以入內。賬房先生走到店小二面前,怒髮衝冠。
店小二雙腿發抖:“賬房先生,這幾位客官我實在攔不住!”
風傲寒朝廚房走去,他掀開廚房的簾子,三位胖廚師在灶臺前舞動著大勺。一些衣衫乾淨的男子在配菜切菜。風傲寒走了幾步,他看見面板臺上,放著麵糰,櫻花餡料,就是不見面點師傅。
切菜學徒:“你是何人?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風傲寒:“這裡可有一位穿白紗的姑娘?”
學徒笑了笑:“咱們這都是穿白衣的,但是你說的姑娘,這就沒有了。”
風傲寒指著案板上的材料“那這些紫櫻餅是何人做的?”
二廚倒出鍋中菜,正在擺盤:“是個剛來不久的大廚,那廚子生得白白淨淨的確實長得像一個娘們,就是平日裡總喜歡戴面具!”
風傲寒:“此人何在?”
二廚:“大廚說家裡有事,做完風傲寒包間的糕點,就辭職不幹了,剛剛走沒多久!”
風傲寒:“謝謝!”
說罷,他轉身出了廚房,來到院子中。郭林一干人等,站在原地。
郭林:“風傲寒,你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
風傲寒:“吾猜測那盤櫻花餅是楊婉妗做的!”
郭林:“她不是回崑崙結婚了嗎?”
這時,二廚衝出廚房。
二廚:“你是風傲寒?”
風傲寒點點頭。
二廚:“大廚說,若是有個叫風傲寒的來尋人,就把這個交給他。你拿去!”
風傲寒:“你家大廚住哪?”
二廚:“不太清楚,剛才也遞了辭呈。”
二廚將一本羊皮書遞給了風傲寒。風傲寒接過書本,二廚又走回廚房炒菜,廚房中一片油煙氣味。郭林拍了拍風傲寒的肩膀。
郭林:“先吃飯!”
風傲寒有些失魂落魄,眾人回到包間中,繼續喝酒吃飯。兩罈老酒倒盡,佳餚變作殘羹,碗筷皆放,杯子皆空。草莽酒足飯飽,他打了一個嗝。兩名白髮蒼蒼的老殺仙進入包廂,在張桐銘耳邊說了幾句。
張桐銘推開房門,結好了賬。眾人下樓,店小二將馬車拉了過來,眾人坐車回客棧。
孟丫頭:“老弟,別想了,你身上的殺氣都停滯了。”
郭林:“怒則氣上,喜則氣緩,悲則氣消,恐則氣弱,驚則氣亂,思則氣囤。只有少部分的人,能打破這些規則。”
安娜惠子:“ 風老弟,已經中了思念的毒,已經氣囤了,若是不敞開心扉,就遇到瓶頸,殺氣爬不上去。”
月上枝頭,星光黯淡。街上行人稀疏,一名身穿白紗,帶著面具的女子,站在屋頂上,望著風傲寒遠去。她手中沾著紫色櫻花的殘渣,指甲縫隙中還有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