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燈籠飄飄。風傲寒敲了敲大門,槐花婆婆佝僂著腰,端著燭臺開啟大門,一陣風迎面襲來,風傲寒打了一個冷顫。
御魔與風傲寒還醒著,其餘的因為高興過度,多飲了幾杯,此刻已經不省人事。風傲寒與御魔跳下馬車,風傲寒扯下腰間的乾坤葫蘆,唸叨咒語,馬車上的眾人被裝入葫蘆中。
客棧左側有一個簡陋的馬廄,二人合力將馬車卸下,接著回到客棧。進入屋中,順手帶門,二人來到庭院。
院中張燈結綵,菊葉隨風抖動。按理說,這陰森之地,多點些燈籠,應該會顯得喜慶熱鬧些。可是這些燈籠,點還不如不點,點上之後,更新增了一份恐怖感。這些花燈籠配合著院中的冷風,一搖一晃,如同懸掛了十幾個頭顱。風傲寒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燈籠只是燈籠,哪裡是什麼人頭。
“嘰嘰嘰”院中有蟲叫個不停。
風傲寒:“這個季節,怎會有蛐蛐?”
御魔:“點上燈,果然亮堂多了。”
風傲寒:“這麼多燈籠,真的費蠟燭!”
御魔:“爹,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氣氛!”
穿過庭院,來到前院,燈火通明。五間房門,皆敞開,桌面上都擺著燭臺。蠟燭已經融了一半。風傲寒舉著乾坤葫蘆走入其中一間,接著走到床前,將人放出來。忙活了半天,風傲寒轉身走回自己的屋中。
御魔打了個哈欠:“爹!晚安!明天早點起來,給我煮早餐啊!”
風傲寒:“想得美,自個煮!”
原本的木床板,此刻已經鋪上了舒適的棉被,屋內一層不染,桌面上擺著盆栽與燭臺。風傲寒打了一個噴嚏,他拿起盆栽,轉身踏門而出,盆栽被放在了院中。
他拍拍手掌,回到屋內,屋中多了一個衣櫃,櫃門敞開,自己的行李被整齊的擺放在裡面。風傲寒回到床前,側身一跳,直接躺在了軟和的床上,他脫下稀碎的衣服,累了一天,身體極度放鬆。
整個人如同一團稀泥,癱軟在棉被中,鞋都顧不上脫。
渡魔書:“懶!”
風傲寒已經進入夢鄉。
【鍍家分宅】
月光下,鍍家燈火通明,家中眾人皆跪在大廳訓話。鍍金五花大綁跪在鍍老爺面前。鍍老爺站在高堂之上,他手持長鞭,狠狠的揮打著鍍金。鍍金慘叫之音,貫穿整個鍍家分宅。路瑤穿金戴銀帶著一夥丫鬟急衝衝趕來。
路瑤:“老爺!老爺!鍍金也不是故意的啊!”
鍍老爺:“三姨太懷有後裔,快拉下去歇息。”
路瑤:“老爺!這其中定有冤情,您不分青紅皂白,直接開打,你可曾問過鍍金?”
鍍金:“爹,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鍍老爺:“你還冤枉,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去當賭注,到時候家族大會,你讓那幾個長老如何看我。他們不會說你,只會罵我這個族長管教不嚴!”
鍍金:“都是那風傲寒,他這人十分狡猾,之前在溫泉村,用奸計打了孩兒一頓,今天看見孩兒背後那一把寶劍,就心生歹意,想搶寶劍,我不給他就揚言要毀壞修好的龍穴,斷了我鍍家財脈。我無奈之下,只好與他賭鬥,想借此保住上古龍淵,誰料這風傲寒太狡猾了,藏了一把魔界來的邪刀,還偷襲我,害我輸了。”
鍍老爺:“你的意思是那小子,看上了寶劍,所以來找茬的?還以龍穴要求!”
王管家:“少爺所言,句句屬實!大少爺可是遠近聞名的殺仙,而那個風傲寒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他連自己的段位都不敢報,若不是那一把寶刀,他怎麼會打得過少爺。”
家僕:“老奴當時也在場,老奴看的真真切切。少爺一直處於上風,不知為何,那風傲寒在最後關頭,向少爺施了魔功,接著襲擊少爺腹部,少爺這才輸了比賽。”
家僕:“少爺打死都不肯交出上古龍淵。風傲寒就強搶,少爺不給,風傲寒就準備用刀砍少爺的脖,還好咱們大夥及時趕到。不然少爺就要一命嗚呼。”
王管家:“無奈為了保命,少爺才不情願的將那上古龍淵交了出去。”
鍍金:“嗚嗚…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本來就是此意,誰料還沒等我說明細節,您聽到龍淵劍沒了,就把我給捆了,不由分說,就把我屁股打得像紅燒肉一般。”
鍍老爺鞭子一扔:”竟有這樣的事情?上次龍穴一事,重金答謝,他婉言拒絕,後來我送給衛龍,他又預設了,他這人表面虛假得很,背地裡更是歪心思一堆。放心兒子,那把劍,爹會幫你奪回。”
鍍老爺:“本來覺得風傲寒是一個人才。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敗類。看中別人的劍,竟然就要搶,搶不到,就要殺!”
路瑤:“老爺,一家人本就該和和氣氣。”
鍍老爺:“都散了吧,明日還要工作!”
眾人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鍍金被下人抬回房中搽藥,褲子一扒拉,臀部一片血肉模糊,可能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一層白色的粉末灑在臀部上,鍍金大聲叫喊。
鍍老爺把王管家單獨叫到書房中,鍍老爺手中拿著三塊鐵令牌。那令牌上雕刻著五頭張牙舞爪的鬼怪。鬼怪上方寫著一個金字。
鍍老爺:“老王,鍊金令火速發出,能召幾個,召幾個。務必搶回上古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