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了她的話以後,戚長容不止沒有,面露澀然,反而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不緊不慢的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只管讓他來向孤討要。”
若是沒有人問……
顯而易見的,當今的東宮太子殿下是真的要屈尊收藏這幾封戰報。
侍夏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試問,當今天下除了陛下以外,還有幾個人敢直接向長容太子伸手討要某樣東西?
怕不是覺得自己的命長,想早日去閻王殿報道?
聽到這話,侍夏不再多言。
書房中重新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直到戚長容從存放已久的信件堆中拿出了一封以血鑄就的印泥為封記的信件時,侍夏一眼就認出了信封外暗紅的印記是什麼。
霎時間,侍夏面色立即嚴肅了起來:“這是血。”
說罷,她再瞧了瞧這封信處於的位置,道:“應當就是這兩日歸入書房的。”
書房的信件,會按照時間的早晚來排列,原本這封信不應當在今日被發現,只是剛才收拾書案時,她一不小心把近兩日的信件翻了出來。
是以,這封信才會提前落入殿下的手中。
戚長容眯了眯眼,直接從封口處將信袋撕開,露出了裡面一張輕薄的白紙。
她將信取了出來。
紙上沒有落款。
但信中的內容卻是很清晰明瞭。
看完以後,她不怎麼在意的將信往旁邊一拋,侍夏手忙腳亂的接住,隨隨便便的往上面看了兩眼,不由得驚訝地輕撥出聲。
“呀,這不是陳國三皇子的筆跡嗎?他為何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回到陳國?”
晉與陳是友鄰之國,若是選上一匹千里馬日夜兼程,至多一個半月的功夫,便能踏入陳國疆域。
然而,陳三思卻整整多用了一倍的時間。
戚長容道:“想來,陳國新皇也不是愚蠢之人,他必定是收到了陳三思出逃的訊息,所以派人在暗中沿路阻截,想要在陳三思回國之前將他截殺。”
一邊說,戚長容一邊慢悠悠地將一封放置的很是隱秘的信翻了出來。
再開啟信一看,果不其然,情況與她猜的並無二致。
這封信,是
見狀,侍夏思索一番後,便道:“殿下既然早就派人跟在陳三皇子身邊,是否要讓天隊中人在暗中相助?”
東宮太子名下的三支暗衛隊。
天隊是最為神秘的。
哪怕在東宮近身伺候多年,侍夏也從來沒見過天隊中的成員,一個也沒有。
是名副其實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徒。
是以,當提到天隊時,就連侍夏的語氣也不由得謹慎了幾分。
聽說這支隊伍無往不利,更是無處不在,裡面的成員除了每一個都是身負絕世武藝之外,還個個聰明絕頂。
但,這也只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