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的一切算得上是順風順水。
只有近兩年來,因為東宮太子的異常,而導致他也時常舉足受限。
“陛下就這麼排斥立新的太子?”蔣伯文有些不太明白晉安皇的堅持。
只要一日找不到東宮太子,難不成陛下就一日不立太子嗎?
難道陛下不怕太子早已死在外面?所有的等待都是浪費時間?
畢竟無論等上多久,到最後該換太子的時候還是換太子,那此時此刻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心智要比旁人強出許多,面對蔣伯文此等可堪稱質問的話語,晉安皇徑自動也不動,看也未看他一眼,反問道:“那愛卿為何篤定太子回不來?”
“這……”蔣伯文遲疑,抬頭復看了過去,幾乎有些懷疑晉安皇是不是在故意套他的話,想從他身上找出異常之處。
但晉安皇仍舊合著眼,並未有打量他的意思。
見狀,蔣伯文想了想,做出一副誠懇的模樣:“若是可以,微臣定然也希望太子殿下能毫髮無損,且儘快返回上京穩定局面,可是陛下應當知曉,能從沉船之禍中回來的,幾乎沒有。”
表面上,蔣伯文的語氣很沉重。
但實際上,他心裡卻很是不以為意。
就算有,也只是深諳水性之人。
蔣伯文記得很清楚,在燒船砸船後,他還另行安排了一批人對船上的人進行沉溺。
一船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他的人也死了。
付出的代價可謂是異常慘重,可換來的卻是所有的證據都從中間斷裂開來,任誰都查不到真相。
對於蔣伯文而言,這就已經很值得。
因為若是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在事成之後立即退幕,哪怕只有千萬分的機會,也想將大晉江山的下一任帝王變成他的傀儡。
他代表涼國。
成為他的傀儡,就是成為涼國的傀儡。
在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幫涼國打天下。
可惜,因涼皇至今仍對他心生芥蒂,蔣伯文沒有機會將此想法仔細地告知於涼皇,二人之間已經很久沒有交涉了。
是以,在涼皇的認知之中,他們還是以毀滅晉國為目標。
所以在看見蔣伯文不住的拖延時間,而大晉並無太大的變化,涼皇對於蔣伯文的信任也在與日俱減。
“太子不一樣。”晉安皇說的很果斷,幾乎有了些不講道理的意思:“太子有戚氏皇族列祖列宗的保佑,她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蔣伯文有些無奈:“陛下……”
內殿光線很明亮。
晉安皇終於睜開眼,在刺眼的光線透入眼簾時,他頗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隨即直視蔣伯文的雙眸,質問道:“蔣卿是否能保證,在支援立太子一事上,蔣卿沒有半分的私心?”
蔣伯文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