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夷點了點頭,溫和的帶著人走了進去。
走過盛有各種名貴之物的外殿,便是居家的內殿。
殿內裝潢並不奢華,瞧著也不會平白生出一股壓力。
葉泉適應良好,待看見半躺在床榻上,正在讀閱公文的晉安皇時,連忙理了理著裝,上前幾步跪下,叩首道:“微臣葉泉,給陛下請安。”
聽到他的聲音,晉安皇彷彿這時才察覺葉泉的靠近,便從公文中抬起頭來,眸光溫和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中飽含深意,只是很可惜,葉泉正叩首低頭,根本察覺不了這個眼神中所隱含的東西。
片刻後,晉安皇將公文遞給了元夷,道:“葉卿免禮。”
說罷,他又對正在小心翼翼將公文放在御案上的元夷吩咐道:“給葉卿賜坐。”
聽了這話,不待元夷回答,葉泉忙道:“陛下,微臣此次擅闖皇宮,是因正事前來,有人在外敲響了申冤鼓,微臣是按照律令前來將人收押的。”
是以,他將人綁了就要走,就不必賜坐浪費時間了。
聽出葉卿的言外之意,晉安皇不置可否。
這時,元夷已從一旁搬了個小凳子前來。
見狀,葉泉只好忐忑落坐。
眼下的他實在不知道陛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片刻後,晉安皇道:“朕知道敲響申冤孤的人是誰,也知道被狀告的人是誰。”
此話一出,葉泉大吃一驚,差點坐不住:“陛下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也剛發生不久。
就算陛下上京各處都有眼線,也不應該知曉得這麼快速才是。
對於此事,晉安皇自然不可能將東宮太子戚長容供出來,仔細的思索一番後,他道:“對於蔣太師的所作所為,朕略有耳聞,就在昨夜,朕已將他下放至詔獄了。”
這麼快?
葉泉皺眉,不知道該說什麼。
晉安皇又問道:“刑部立案了嗎?”
聞言,葉泉回過神來,忙道:“已經立了,田昇陽以及孫敬都在為調查此事而做準備。”
不止如此。
在他離開之前,整個刑部都因此事而大吃一驚。
其沸騰程度,應當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中忽然倒了點冷水進去。
每個人都因此事打起十二分精神,半點不敢怠慢,畢竟此事牽涉程度甚大,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讓刑部變得裡外不是人。
晉安皇頷首,想了想後道:“此事以刑部之力,或仍難以查清,朕會命大理寺,督察院協助審案,你若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只管將人下放至詔獄,詔獄中人自然會撬開他們的嘴。”
葉泉:“……”
動用大理寺,都察院,他並不驚訝。
可怎麼連詔獄都一同動了?
雖然詔獄並無實權,只是被設立出的,用於審訊犯人的地方。
但……